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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章 重燃鬥志

王煬目睹此景,初時被牧天突如其來的舉動驚得一跳,旋即便明白,這是牧天在以一種極端的方式宣洩內心的悲痛與憤怒。

他默默拾起被牧天遺落在地的鳳凰明珠,臉上寫滿了不忍與擔憂,緊隨其後,時刻警惕著,因牧天狂風暴雨般的拳擊,而可能引發的山體坍塌,守護著這位已近乎失控的摯友。

時間彷彿被拉長,直至牧天似乎耗盡了最後一絲力氣,無力地倚靠在石壁上,失魂落魄地癱坐下去。

王煬眼中滿是不忍,緩緩在牧天面前蹲下,輕聲細語地安慰道:“牧兄,請你一定要保重自己,我們還得一起為怯顏報仇雪恨!”

牧天仍沉浸在失去怯顏的巨大悲痛中,當王煬提及“報仇”二字時,他那雙原本空洞無神的雙眼,瞬間被前所未有的冷冽所取代。

他猛然抬頭,直視著王煬滿是擔憂的臉龐,咬牙切齒地道:“我誓要將那傢伙碎屍萬段,讓她永世不得翻身!”

每一個字都如同萬年寒冰,散發著刺骨的殺意,讓王煬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顫。他從未在牧天身上感受到如此強烈的恨意與殺意。

然而,看到牧天重新燃起了鬥志,王煬心中稍感安慰。他接著道:“我們先療傷,待恢復之後,我帶你去她的老巢!”

牧天聞言,將失去怯顏的悲痛強行埋藏在心底。他緩緩吐納數次,逐漸收斂了心緒。

這時,他注意到王煬仍是一副渾身血跡斑斑的模樣,便取出了一塊陣牌,開口問道:“這就是怯顏給你的那塊陣牌吧?”

見牧天已恢復常態,王煬心中大石落地,面色一鬆,答道:“正是這塊陣牌。”

牧天輕輕摩挲著手中古樸的陣牌,彷彿還能感受到上面殘留的怯顏的氣息。

他仔細感應了一番,接著問道:“你和楊蘇生他們為何都在陣中?”

提及此事,王煬面色一黯,又帶著幾分不忿地說道:“那個強大的存在一直緊追不捨,我和老參幾乎無法逃脫。我擔心拖累老參,便與他分開逃跑。”

說到這裡,王煬仍心有餘悸地摸了摸自己鼻尖的肉痣,“後來我發現那存在沒有繼續追我,應該是去追老參了。我本想去找你,卻恰好路過那個神陣。”

牧天靜靜地聽著,注視著王煬不斷變幻的表情,隨即問道:“他們當時正好在那裡?”

“沒錯,”王煬點頭道,“我剛停下身形想要探查一番,卻直接被劉敦勤給禁錮住了。接著陣牌就被楊蘇生奪走了。他們拿著陣牌脅迫我進入神陣尋寶,卻一無所獲。後來他們言語相激,想要找我練手,似乎想從我身上找回被你挫敗的尊嚴……”

說到這裡,王煬沒有再繼續說下去,因為後續的事情牧天已經知曉。

牧天心中已洞悉事情的來龍去脈,但疑惑依舊縈繞心頭:為何那威力無邊的漆黑斷掌,當時並未搶奪陣牌,而是等到自己現身之後方才動手?難道是因為有別的原因?

“牧兄,那突如其來的黑影,搶奪陣牌又將你拖入地底之物,究竟是什麼來頭?”王煬急切地問道。

“一個斷掌,其力量似乎與那奪舍怯顏的存在不相上下。”牧天腦海中浮現出斷掌的恐怖形象,緩緩答道,心中暗自慶幸有“它”無所不破的異能,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什麼?一個手掌竟有如此威力?”王煬瞪大了雙眼,滿是難以置信。

而牧天心中念及“它”,不禁陷入了沉思。

他心中五味雜陳,瞬息間內視丹田,只見被“它”環繞的太初界珠已縮小至雞蛋般大小,顯然已支撐不了多久。

他更發現,隨著自己修為的增長,每次動用“它”的力量時,神物的消耗速度也在加劇,尤其是面對強敵時,消耗更是驚人。

想到這裡,牧天將目光轉向了王煬手中的鳳凰明珠。王煬見狀,立即將明珠遞了過去。

牧天接過鳳凰明珠,感受著上面傳來的絲絲涼意與神秘氣息,腦海中浮現出怯顏手持明珠、滿臉興奮的情景。

他的眼眶不禁溼潤了,片刻之後,他吸了吸鼻子,視線重新變得清晰。

他凝視著鳳凰明珠,心中彷彿在對怯顏許下誓言:“傳說修煉至至高境界,能在輪迴中找回逝去的人。我誓要將你找回來!”

他話音剛落,心中再次一痛,更不想再見到這鳳凰明珠,於是目光一凝,便將鳳凰明珠融入了丹田之中。

原本在太初界珠周圍如星霧般緩緩流轉的“它”,突然一卷,如同妖獸捕食般,瞬間將鳳凰明珠吞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