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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三十一、
&esp;&esp;“出什麼事了?”顏子衿聽見慕容環這麼說便好奇問道,但看她的神色似乎並不是什麼好事。
&esp;&esp;“我忘了,前段時間發生那件事以後聽說你家裡人現在都不怎麼給你說外面的事情。”慕容環輕嘆一口氣道,“你應該還記得柳妹妹家裡父親早逝,家裡只有母親和一個嫡親的胞兄。”
&esp;&esp;“記得。”
&esp;&esp;“那位小國公爺,病逝了。”
&esp;&esp;“啊?”顏子衿聽到這個訊息一臉的不可置信,忙用袖子捂住因為驚訝張大的嘴巴,她明明記得那次顏淮家宴上,小國公爺還在場勸著顏淮,怎麼一段時間過去他便就這麼病逝了?
&esp;&esp;“你也很驚訝吧,我聽說的時候也是一臉的不可置信。”慕容環道,“可畢竟是從柳妹妹口中親耳聽見的,她總不能拿自家兄長的性命亂說。”
&esp;&esp;“可、怎麼會無緣無故的就、就病逝了?”顏子衿因為這個訊息腦子此時頓時亂糟糟一片,緩了一會兒這才逐漸理清思緒,“難道國公府沒有請太醫來看嗎,我記得寧國公夫人的兄長不是回京了嗎,他是苗先生的弟子有妙手回春之術,疑難雜症都不在話下。”
&esp;&esp;“聽柳妹妹說小國公爺一開始不過是說感染了風寒,結果當晚人就昏過去不省人事,立馬就去請了人家來看,可那位看了半天也束手無策,最後只是說自己的醫術也無能為力。”
&esp;&esp;“怎麼會突然生這麼嚴重的病?”
&esp;&esp;“誰又知道呢,只是停靈做法事的時候有一個跛腳道士不知道從哪裡溜進國公府,跑到靈堂前一邊敲著靈柩一邊胡言亂語,最後是國公夫人哭著讓家裡下人給攆出門去了。”
&esp;&esp;顏子衿聽慕容環轉述著這些事,總覺得有些荒誕又有些令人不解,且不是那位小國公爺為人和善處事八面玲瓏並未招惹到什麼仇家,就說這病,她曾經與柳妹妹交談時聽她說過小國公爺一向注重自己,不僅在飲食上多加註意而且還時常鍛鍊身體,怎麼一個小小的風寒就忽然變得這麼嚴重,連那位神醫也只能說一句“無能為力”?
&esp;&esp;“如今小國公爺這一去,國公府頓時也沒了法子,還好國公夫人是個鎮得住場子的,從出事到現在國公府裡硬是半點鬧事的也沒有。”說著說著慕容環還是有些憐惜地搖了搖頭,“只是家裡沒有了可依靠的人,儘管皇后娘娘心善多有照拂,可孤女寡母再怎麼也沒辦法撐得起這個家。”
&esp;&esp;“那柳姐姐和夫人今後要去何處呢?”
&esp;&esp;“國公夫人的兄長現在在淄陵當地做縣令,雖不是什麼大官但至少有個家,還能夠照顧照顧她們母女,只等到及笄禮一過她們便前去。不過也別太擔憂,國公夫人的身份還在,更別說柳妹妹接下來還是皇后給她親自行的及笄禮,以後無論是嫁娶還是其他事情,別人想刁難她們也得先在心裡掂量掂量。”
&esp;&esp;想著國公夫人母女接下來的日子,顏子衿心裡也生出幾分不忍和愧疚,沒想到出了這麼大的事情自己竟然一點也不知道,連寬慰的機會也錯過了。
&esp;&esp;正想著忽聽屋內傳來說話聲,佘璃拿著一柄竹扇走出來,身後一個人跟在身後,顏子衿見她髮鬢間的皆是些絹花銀釵的素雅髮飾,耳邊垂髮上還簪著幾朵白色小花,因入宮不敢太過粗陋卻又不能豔裝,只穿著一身白色的暗紋素衣,她手裡握著一塊淡色手帕,眼角微紅似乎是剛剛哭過。
&esp;&esp;那人瞧見坐在石桌旁的顏子衿,忙掩住神色勉強露出一絲笑意迎上前道:“錦娘。”
&esp;&esp;“雲兒姐姐。”顏子衿起身走上前握住她的手,柳拂雲將左手蓋在她的雙手上關切道:“如今可好些了?聽人傳來訊息說你在外面恰好遇到那個宋家小姐……恰好遇到那種事,想必嚇得不輕吧,本已經託人來打算問問你的近況,可都被你哥哥婉拒了,他說你還需要靜養一段時日才行。”
&esp;&esp;“好多了,有母親和兄長照顧著我還有什麼可擔心呢。”顏子衿笑了笑寬慰道,但看見柳拂雲髮間絹花時卻又心裡酸澀,“倒是我失禮,柳家兄長病逝我竟然半點都不知道,連想著安慰安慰你都遲了這麼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