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代表以後不會出事。難不成……難不成您以為您和將軍的事情不會被人發現嗎!”採杏哀求道,“如今將軍即使獲罪了,但並非主謀,顏家不會被牽連太多人,我們這些下人還有活路。”
&esp;&esp;“混賬蹄子,胡說八道些什麼!”寄香一步衝上前狠狠扇了採杏一巴掌,採杏捂著紅腫的半張臉,抬頭看向顏子衿一臉平靜的表情,仍舊不死心地開口:“可等到亂倫的死罪定下,那可是、可是株連的大罪,我們就真的誰也逃不了了,小姐……小姐……”
&esp;&esp;“所以你就將這件事告訴外人?”
&esp;&esp;採杏一瞬間怔住,顏子衿看著她,語氣顫抖:“所以你就將此事告訴了外人,你難道不怕他就這麼說出去,到時候你覺得你能置身之外嗎?”
&esp;&esp;“他、他說會幫我……他說用這件事要挾,您一定會把死契還我……”
&esp;&esp;話音未落,奔戎便一把將房門推開,把手中的包裹擲在採杏身邊,看著被血汙沾染的布包,採杏一瞬間明白了裡面裝的是什麼。
&esp;&esp;一聲慘叫,採杏將布包一腳踢開,近乎癲狂地朝著門口逃去,卻被奔戎一把拉回屋內。
&esp;&esp;“小姐,要怎麼處置?”
&esp;&esp;“你們規矩是什麼樣,就怎麼處理吧……別告訴母親。”
&esp;&esp;“是。”棄毫走上前將抓著顏子衿裙角的採杏拉開,啞藥灌入她口中,隨即便用粗繩綁了連同染血布包一齊帶走,直到人走遠了顏子衿還呆呆坐在椅子上,木檀想著此處本不是她該來的地方,又擔憂著剛才採杏說的話,便說著天色不早快些回去休息。
&esp;&esp;顏子衿沉默地點了點頭,有些木然地起身走出柴房,外面靜悄悄地幾乎能聽見風吹過巷道的聲音。
&esp;&esp;今晚過後,採杏便會消失得無影無蹤,此時的顏家,在顏淮沒回來之前,那些下人們幾乎人人自危,也沒有人會去關心一個小婢女的蹤跡。
&esp;&esp;“明日,讓奔戎來見我。”
&esp;&esp;“是。”
&esp;&esp;“讓他們注意些外院,要是再發現有人私下典當財務,一併處理了。”顏子衿說著說著深吸一口氣,“後面夫人若怪罪起來,自然有我去解釋。”
&esp;&esp;“是。”
&esp;&esp;大理寺的天字大獄極少有人來此,只因裡面關押的皆是重案要犯,據傳言凡是關到此處的人沒有一個能活著出來,又因大獄建在地下,身處其中更是陰冷徹骨。
&esp;&esp;顏淮隨著獄卒一直走到最深處,周圍的牢獄裡荒草爛棉絮腐敗惡臭的氣味令人皺眉,還有細微的瀕死呻吟聲鬼魅一般在空間裡飄蕩。
&esp;&esp;過道盡頭,是一間唯一點了燈盞的牢房,一人身著囚服披頭散髮坐在地上,聽見步履踩在石磚上發出的聲響,他也只是略略抬起頭,看清來者是誰後忽然笑了一聲:“許久不見。”
&esp;&esp;顏淮等獄卒開啟牢門,走進去在此人對面坐下,那人沒有起身,只是換了個姿勢,連帶著手腳上的鐐銬“嘩啦”作響。
&esp;&esp;“沒想到你們佈局這麼久。”顏淮這才開口,“只是我不理解,為什麼會是這個時候。”
&esp;&esp;“你好像不意外我?”
&esp;&esp;“在看到張捷的時候,我就意識到是你了。”
&esp;&esp;“你不問為什麼嗎?”
&esp;&esp;“已經沒這個必要。”
&esp;&esp;“可惜,沒能借此阻止你。”那人自嘲地笑了一聲,隨即又道,“別去靖州,沒必要。”
&esp;&esp;“你勸了我很多次。”
&esp;&esp;“有很多人想讓你死,你再去冒頭會令更多人不爽,以你現在的官職,能安安穩穩護住顏家並不是問題。”
&esp;&esp;“我不能靠父親一輩子。”
&esp;&esp;“那也沒必要現在去靖州!”那人的語氣忽然激昂起來,“你要是執意去,會死在那裡。”
&esp;&esp;“我想求一個讓陛下無論如何也得應允的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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