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周圍該買的該看的都逛了一圈,這才說說笑笑地回去。
&esp;&esp;顏子衿想著秦夫人他們那邊說得差不多了,於是帶著顏子歡準備先回船上,半途遇到喬時松正帶著小廝抱著許多東西走過,看到顏子衿她們先是頓了一下,接著停在原地等著她們走來。
&esp;&esp;“喬將軍都買了什麼?”
&esp;&esp;“準備給兄嫂寄去的布匹還有其他的禮物,家裡侄兒侄女算算也該是置辦新衣服的時候了。”
&esp;&esp;“原來如此。”
&esp;&esp;“對了,”喬時松說著連忙讓人將兩個匣子遞上,“老夫人他們忙著見親友,一時沒有時間四處逛逛,泊州最是盛產毛筆,剛才在店家瞧見好幾支不錯的,便貿然準備了送給大家。”
&esp;&esp;木檀和撫柳上前將匣子接過,顏子衿看見還有好幾個一樣的,想來是準備給顏明他們,便指了指客棧的方向,腕上的玉鐲叮叮噹噹作響,她對喬時松說顏淮他們應該還在那邊,現在去找還來得及。
&esp;&esp;等回到船上這才開啟匣子,裡面躺著一支竹筆,被工匠細細打磨成玉色,入手有垂感卻不壓手,用來寫字不會輕易疲累。拿著這樣好的筆,顏子衿一時興趣來了,便蘸了墨準備寫些什麼,思索一番,這才下筆緩緩寫到:
&esp;&esp;錦扇涼夜荼蘼開,最是清風月下白。
&esp;&esp;泊州到蒼州的路程細細算來還有三日,不過這段路上距離之前清剿水匪沒過多少時日,陛下出行,總得擔心是否有漏網之魚,於是各家每日都在例行巡查,絲毫不敢鬆懈。
&esp;&esp;這夜喬時松將甲板四周巡查完畢,寶船兩側還有官兵值守的小船,他隨手確認了一番,便上樓準備去向顏淮彙報情況。這段時間船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顏淮處理,許是擔心夜裡打擾到秦夫人他們,顏淮便將自己的房間安排在了另一邊的盡頭。
&esp;&esp;繞過他人歇息的房間,喬時松覺得過道有些悶,便走到外側的露廊吹風,從這裡直走再拐個彎也能去到顏淮的屋子,露廊簷下的燈籠穗子隨著夜風搖盪,見屋裡還點著燈,想來顏淮大概這個時候還在忙著事情。
&esp;&esp;朝外的窗戶半推,勉強能看見裡面,喬時松想著要不先瞧瞧,若是顏淮實在忙不過來,他過一會兒再去稟報,只是剛走到窗邊,便聽見裡面傳來一聲低低的女子哭聲。
&esp;&esp;心裡微微一驚,想著這個時候怎麼會有女子在顏淮屋裡,亦或者說,以喬時松對顏淮的瞭解,他身邊從未有過貼身的姑娘,怎麼會突然把女子帶到自己屋裡?
&esp;&esp;這種情況喬時松下意識都會去迴避,可今日不知怎的,他卻鬼使神差地透過窗戶朝裡看去,只見顏淮正將一名女子按在落地罩另一側,隔著花架喬時松看不清對方是誰,但想來剛才的哭聲也是她所傳出。
&esp;&esp;兩人此刻的姿勢有些曖昧,喬時松不便多待正打算轉身離去,可顏淮似乎感受到他的目光,他將懷裡女子的手腕抓起按在落地罩上,喬時松現在這個方向,正好能瞧見女子手腕上的玉鐲。
&esp;&esp;大腦裡頓時五雷轟頂,喬時松目光死死釘在那隻極為眼熟的玉鐲上,他分明才在白日裡見過,這是顏子衿的玉鐲!
&esp;&esp;再抬眼,便與顏淮的目光相接,他抓著顏子衿的手腕阻止她的掙扎,另一隻手則捂著她的雙眼。顏淮在喬時松走到窗邊時便察覺到了,但他卻沒有停下動作,而是幾乎毫不避諱地向喬時松展示著這一切,眼前兩人這般姿勢不言而喻,喬時松一時覺得有些頭暈目眩,連日常彙報也忘了快步逃離。
&esp;&esp;也許是被喬時松吸引走了一部分注意力,顏淮手裡力道一輕,顏子衿抓住機會狠狠在他的虎口處咬了一口,趁著他吃痛鬆手一把將他推開。
&esp;&esp;今日本是秦夫人得了喬時松送的禮物,也許是有意撮合,也許只是為了道謝,聽聞喬時松每天都會向顏淮彙報事務,便命人選了一份禮物,恰好此時顏子衿準備回屋,讓她順路送去顏淮房裡。
&esp;&esp;顏子衿去到顏淮屋裡,見喬時松不在便問了幾句,得知還有一段時間他才會來,本來只想著放了東西就走,不願與顏淮多說什麼。可聽聞顏子衿是來送秦夫人給喬時松的謝禮,顏淮卻上前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