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站起身來,“我的名字就是取自《月賦》。”
&esp;&esp;“是你母親取的?”
&esp;&esp;“是……我大哥。”
&esp;&esp;顧見卿走到燕瑤身邊,伸手摟住她的肩頭:“這《月賦》是前朝狀元遺作,本沒有多少人知曉,我大哥偶然得了,正巧我剛出生,便替我取了名字。”
&esp;&esp;“原來是這樣。”
&esp;&esp;“我大哥可厲害了,要是他去考取功名,絕對不輸我。”顧見卿笑了笑,隨機有些黯然,“只是他去世後,那篇《月賦》也不知道去了何處。幸好幸好,你一來我便尋到了。”
&esp;&esp;“既然都得到了,那為何又讓我謄寫一份?”燕瑤剛說完,便意識到顧見卿的意思,氣鼓鼓地瞪了他一下,打掉手正要離開,卻被顧見卿一把摟住腰,只見他笑嘻嘻道:“你自己發覺出來,總比我親口告訴你有趣得多。”
&esp;&esp;“我可沒覺著。”
&esp;&esp;自己答應顧見卿的求親以後,他動作卻越發沒規矩,更是想方設法地佔她便宜,燕瑤拿著鈴鐺抗議了幾句他言而無信,結果顧見卿卻厚著臉皮說:“是呀是呀,只是抱抱你,可算不得動你。”
&esp;&esp;撥開顧見卿的手,燕瑤走到搖籃邊,林秋兒尚在午睡,沒有察覺兩人的動作。燕瑤此番忙完謄寫的事,便拿起一旁的簸箕準備補衣服。
&esp;&esp;林秋兒昨日在院子裡和孩子們玩,走路不穩被籬笆劃破了貼身的衣裳,她本是一直嬌生慣養的孩子,梅家娘子給的那幾件衣料粗糙了些,穿起來有些不適,林秋兒難受得直在燕瑤懷裡撒嬌哭鬧,燕瑤沒辦法,只得抓緊些補好衣服。
&esp;&esp;然而沒想著,顧見卿竟然還會吃小孩子的醋。
&esp;&esp;“我爹說,叄叔還有幾天就回來了,等他到了我帶你一起去見見他們,到時候萬事俱備,就差嫁衣了。”
&esp;&esp;燕瑤點點頭,注意力依舊落在手裡的衣服上,這幾日她抓了機會,讓顧見卿帶著她和林秋兒去了一次山崖。燕瑤抓緊了機會將那些路線都記在了腦子裡,只是她害怕顧見卿發覺,便沒有一直細看,還有一些岔路,得再去一次確認才行。
&esp;&esp;心裡想著下次要找些什麼理由,顧見卿不知何時走上前來,伸手拿過林秋兒的衣裳,燕瑤以為他察覺自己的想法,心驚膽戰地不由得捏緊了針線。
&esp;&esp;誰知顧見卿只是看了一下,就將衣服還給了燕瑤:“我過幾日下山去,順路給你帶些料子來,你替秋兒裁一身衣裳換換。”
&esp;&esp;“嗯。”
&esp;&esp;顧見卿下山,自然是為了置辦嫁衣一事,他想著既然要做就是要做最好的,便揣著厚厚一沓銀票,準備來繡莊求上一求。
&esp;&esp;只是他想著,燕瑤被擄一事想必早早就傳到了繡莊莊主耳中,那莊主據說最是心善,收留不少孤娘苦女,她家的繡娘被劫,不知會是個什麼態度?
&esp;&esp;當然,他也不僅僅只為了此事,這林秋兒被劫了快有叄四個月,也不知那林知府是何打算,雖多次讓人送了信來,請求他們不要傷害親兒性命,但林知府卻對他們的要求不予一字一句的答覆,顧見卿覺著與其在山上亂想,不如下來瞧瞧。
&esp;&esp;來到繡莊,聽聞他是來求繡莊置辦嫁衣,鋪子裡管事的老頭子知道莊主最是喜歡為人置辦嫁妝等物,想了想,便回道莊主在後院忙事,請顧見卿暫時等候一番。
&esp;&esp;說完便引著顧見卿去旁邊的茶座歇息,顧見卿向管事的道了謝,此時他有些口渴,休息休息也好。
&esp;&esp;只是剛走了幾步,他的目光卻落在早已落座的某人身上,此人風塵僕僕,面露疲態,雖默默飲著茶,但眉間卻透露著焦急。
&esp;&esp;此人察覺到顧見卿的目光,有些不解,但還是衝他行禮道:“請問……”
&esp;&esp;“冒犯了,只是在下見這繡莊裡不是女伴叄兩結伴,便是夫妻一起前來。好奇公子獨自一人在這裡坐著,便多看了一會兒,難不成公子是在此處喝茶等候同行女眷?”
&esp;&esp;“有急事求見莊主,便在此等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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