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藏寶閣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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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我怎麼辦呢,”坊主喃喃問道,這話卻更像是說給她自己聽,她神色悲慼,明顯是對這株見血青愛慘了,才會在外人面前如此失禮。

&esp;&esp;李鶯鶯垂眸,神色略悲傷,她伸出手來,蔥白雙指捻住了一片掉落下來的花瓣,這花瓣微微蜷縮起來,要往她的手心裡鑽。

&esp;&esp;“我不知道。”

&esp;&esp;她這麼說給坊主聽,其實也是實在的無能為力,此事本就與她無關,這株見血青與李鶯鶯本就是素昧平生,這是不爭的事實,然而冥冥之中的安排卻讓她又能感受到指尖花瓣的訴求,桃樹的訴求。

&esp;&esp;她闔上雙目,又睜開,眼神恢復了些清明——她想將那一份焦灼的不安從心頭驅散。

&esp;&esp;坊主看著自己手上乾溼的潮灰,用力握緊了,她提裙站起,踩著零落紅泥從桃花壇中走了出來。

&esp;&esp;她身上一股濃郁的桃花香,讓人有一種她就是從這株桃花樹化作的妖精,以前從來,她那雙狐狸眼漫不經心看人的時候,彷彿那香味也化為了實質,鑽入人的口鼻,惑人心神,令人沉迷。

&esp;&esp;“最能洞察人心,卻是最天真的一位。”坊主看著她,美眸中是說不出的情緒,很複雜。

&esp;&esp;李鶯鶯亦看不懂。

&esp;&esp;坊主與她身後的沉青玉對視一眼,她面上沒有什麼表示,心裡卻最清楚,那帶著些審視意味的、沒有什麼感情的眼神,以及交匯時露出的那一抹笑意,都表示,此人絕非善類。

&esp;&esp;就算面上謙和有禮,是溫潤公子,城府也不一定就要比精通市儈之人淺薄,反倒是,面上越是謙和,可能本性就越陰暗。

&esp;&esp;李鶯鶯見坊主目光偏移,她不明所以,跟著回頭,卻見一襲月白色潔淨衣袍。

&esp;&esp;沉青玉面色溫和,手中持一卷軸,想必是已經拿完東西回來了。

&esp;&esp;李鶯鶯以為沉青玉才來,卻不知剛才她和坊主之間種種,都已經被人全數看了去。

&esp;&esp;沉青玉只是覺得有趣,看到李鶯鶯被坊主威脅的時候,他也根本沒有打算上手相救,他在思索另一件事情。

&esp;&esp;“李兄,你的脖子…”沉青玉狀不解,遲疑開口道。

&esp;&esp;李鶯鶯這才意識到自己方才被掐得很,嗓子還是難受的,沉青玉什麼也不知道,卻肯定能看到她脖頸間裸露的紅痕。

&esp;&esp;李鶯鶯第一時間把目光投向罪魁禍首,卻見坊主只是雙手抱胸,倚在一旁的屏風障木上,神色興致缺缺,根本就沒有要解釋的意思。

&esp;&esp;李鶯鶯窘迫極,她只好同樣裝作疑惑,伸手撓撓自己的脖子,問道:“我,我脖子怎麼啦?”

&esp;&esp;沉青玉垂眸看她,她的演技並不好,可以說有些笨拙。

&esp;&esp;他抬手覆上李鶯鶯的脖子,對方要向後躲,卻沒來得及。

&esp;&esp;李鶯鶯剛剛被坊主掐了脖子,見沉青玉好像要對她上手,又是衝著她的脖子,李鶯鶯覺得自己可憐,她後退一步撞上牆,害怕地閉上眼睛。

&esp;&esp;想象中的疼痛拉扯掐捏並沒有傳來,李鶯鶯抿唇,半睜開眼睛。

&esp;&esp;入眼的是正眼著看她的沉青玉,李鶯鶯與那雙漆黑眸子相對,不由得晃神了一瞬。

&esp;&esp;對方的眼神沒有想象中的凌厲,也絕算不上是刻薄。

&esp;&esp;素長手指輕按上她脖子後面的一處,微涼。

&esp;&esp;那是後頸的一個穴位,用適當力度按壓可以消腫,疏通經脈,醫書如是說。

&esp;&esp;李鶯鶯聽著沉青玉為她找好理由,說是接觸了桃花花粉,體內氣息迴圈不順,所以身體會出現一樣紅腫。

&esp;&esp;“沒想到你還會醫術啊。”李鶯鶯有些心虛地摸摸鼻子,粉紅唇瓣一張一合,聲音不大,洋溢著稱讚。

&esp;&esp;其實按照他說的也好,還是原本就是頸傷也好,沉青玉的手指在她的後頸一番操作,李鶯鶯竟真覺得恢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