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邊有城,名雪月:上關風,下關花,蒼山雪,洱海月!
初冬之日,四季如春之地,卻有那麼一座長年積雪不化的城。
南宮春水帶著百里東君和司空長風一路至此,卻將兩人獨留在城外。
登天閣外,年輕的男人從城內走出:“兩位,裡面的人拖我出來帶句話。”
百里東君和司空長風抬頭看向這年輕男人,神色一喜:“可是他讓你來接我們進去?”
年輕男人笑了笑,隨後清了清嗓子,學著裡面那人的語氣,說道:“若是登不上這頂樓,那便折槍斷劍回去吧。”
百里東君的臉色一黑,拉著年輕男人說道:“能幫我也帶句話給裡面那人嗎?”
“你想帶什麼話?”年輕男人點了點頭,問道。
百里東君沒有絲毫猶豫,咬牙切齒道:“南宮春水,我去你大爺的!”
年輕男人愣了片刻,隨後眼中流露出讚許之色,點了點頭後,便轉過身去,用那純正的佛門獅子吼對著雪月城中喊道:
“裡面的南宮春水,你兩個徒弟讓我給你帶句話!”
雪月城內,一處暖閣之中。
白髮的公子放下手中茶杯,對著面前紅衣女子笑道:“看來,還是得讓我出去接他們啊。”
只是,南宮春水剛起身,便又聽到那用獅子吼傳的下一句話:
“他們說,去你大爺的!”
剛起身的南宮春水身子一僵,面無表情的又坐了下來。
對面,掩嘴輕笑的紅衣女子說道:“怎麼了,不去接他們了?”
南宮春水臉色一黑:“罷了罷了,讓他們被打死好了。”
……
天啟城。
學堂外的那條路上,喧囂的寒風吹過。
東方彧卿一人攔下影宗數十位高手。
洛青陽站在另一旁,低著頭,不知在想些什麼。
對面,那為首的老者,陰沉的開口道:“寒劍仙,你真的要與影宗為敵不成?”
東方彧卿看著那鬚髮花白,卻仍然目光如炬的老者,笑道:“易宗主,我已說過,此路不通。”
易卜臉色陰晴不定變化著,身上的衣袍,一半都被凝結成了冰霜。
那是方才東方彧卿一劍所致。
集合影宗如此多的高手,竟還是被攔在這裡。
“寒劍仙莫不是要讓景玉王親自來要人?”
易卜這番話,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了。
易文君可是即將成為景玉王妃的人,即便你東方彧卿背後有學堂撐腰,也要掂量掂量。
可惜,易卜顯然是小看了他。
“易宗主,收起你那僥倖的心理,就算是景玉王今日親自來了,也過不去,若是易宗主執意要帶人走,不妨等到辰時三刻,到時候我自然會放你們過去。”
東方彧卿將秋霜插在學堂大院前,轉頭便又回了學堂。
一眾影宗高手,在看到東方彧卿離開,卻也不敢邁過那柄劍,只能將目光投向易卜,似乎是在詢問接下來該怎麼做。
易卜臉色難看,沉默許久後,說道:“你們在這裡等著,時間一到,進學堂拿人!”
“是!”
……
白衣的儒雅先生拿著一本書,坐在院中。
東方彧卿走進院中,對著那儒雅先生說道:“陳師倒是興致不錯,也不怕我給學堂招惹麻煩?”
陳儒放下手中的書,抬頭笑道:“雖然李先生走了,不過學堂也不什麼人都能隨便闖的,更何況,教習如今可是劍仙,還是能和宮裡第一高手掰手腕的人,所以只要外面的人不是太蠢,便不會和你撕破臉皮。”
城中,一處高樓之中。
冬日的北離,天亮的晚,不如南訣那悶熱的天。
葉鼎之站在高樓中,挑眉看向青王府的方向,眼中閃過一抹寒光:“青王,你想不到我還會回來吧。”
待了不知多久,正準備轉身離去之際,卻感覺到一陣香風吹過。
耳邊,一陣熟悉的聲音響起:“葉鼎之。”
葉鼎之眉頭微皺,手中多出一柄袖劍,轉身看去,卻看到一個身著紅衣的漂亮女子:“是你!”
葉鼎之想到了當初學堂大考,誤入了一處大院,遇到的那個女子。
易文君展顏一笑,走進樓中:“好久不見。”
葉鼎之將袖劍收起,疑惑看著她:“姑娘,你?”
“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