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鼎之隨著東方彧卿進入學堂,便看見了那在院中的陳儒先生。
他先是上前行了一禮,隨後便看到陳儒放下手中的書,抬頭笑道:“葉鼎之。”
“你是?”葉鼎之惑道。
大比那日,葉鼎之拜了師後不久,雨生魔便來到了天啟,一戰之後,他便隨著雨生魔一同離開了,所以並未見過陳儒。
不過他倒是聽說,學堂李先生已經離開了天啟,臨走的那天,有個人來接替祭酒的位置,想必便是眼前這人。
“這位是學堂現任的祭酒先生,陳儒陳師。”東方彧卿笑道。
“葉鼎之見過陳師。”
陳儒擺了擺手,讚歎道:“不愧是劍仙雨生魔和學堂李先生的徒弟,若是我沒猜錯,你應該已入逍遙了吧。”
葉鼎之一笑,沒有否認,卻也沒有回答。
見狀,陳儒也只是笑了笑,隨後低下頭繼續看書。
又過了幾日!
學堂之中熱鬧了起來,幾位公子陸續趕了回來。
柳月和墨曉黑最先抵達天啟。
當初在江南,兩位公子可是千里迢迢從天啟過去支援,這份情誼東方彧卿可一直記得。
雖然墨曉黑看上去有些高冷,可東方彧卿知道,這位墨塵公子只是話少,為人卻是仗義得很。
只是,剛在學堂見到了東方彧卿,便拉著他想要切磋一番。
本想著拒絕,可看到墨曉黑那般認真的眼神,也只好答應了相邀。
大院中。
學堂李先生的五弟子和學堂那位寒劍仙一戰的訊息,不消片刻,便已經傳遍了整個學堂。
外院的學子們,聽到訊息後,馬不停蹄的從天啟城的各個角落趕來,畢竟那位寒劍仙可是外院的教習,若是他們能混個眼熟,說不定以後也能拜劍仙為師。
內院之中的師範們,一聽是東方彧卿和墨曉黑的比試,也是來了興趣,以往極少走出內院的師範們,此時也來到了大院中。
真武觀中。
真武大帝的神像突然眨了眨眼睛,隨後一道縹緲的聲音自神像中傳出:“國師大人莫不是也想來拜拜真武大帝?”
觀外,白髮白鬚卻面如冠玉的齊天塵捧著拂塵,走了進來。
“睦道人,許久不見,身上的傷可好了?”
齊天塵邁入觀內,只見,那真武大帝神像突然金光大作,灰色長袍的雙瞳道人從神像中走出,行了個標準的道家禮:“自然是好了,國師莫不是隻是來此問這個的?”
齊天塵掐著白鬚,笑道:“非也,非也。”
“只是聽說前些時日,睦道人曾給武當去了一封推薦信。”
此言一出,睦道人倒是知道了齊天塵為何而來,當即笑道:“國師莫不是為張小凡而來?只是來的怕是有些晚啊,葉將軍已經將他送上了武當。”
“不晚不晚,此來拜訪睦道人,的確是為了此事而來。”齊天塵接著說道:“我聽說睦道人曾去過武當,和張真人乃是舊識了。”
“舊識談不上,張真人的輩分可是比我高了不少。”睦道人回道。
齊天塵從袖中取出一物,遞給了睦道人。
“國師,這是?”睦道人問道。
齊天塵揮了揮拂塵:“不可言說,只希望睦道人將此物送到張真人手中,此物與那位小童有關,亦與寒劍仙有關,所以,我只好來拜託睦道人了。”
睦道人用雙瞳看向手中之物,掐指一算,瞳中彷彿看到了些許畫面,當即臉色一變:“原來如此,看來國師距離那境界又近了一步,竟能看得如此之遠。”
齊天塵笑而不語,將東西交於睦道人之後,便離開了真武觀。
等到齊天塵遠去,睦道人轉身看向供奉著香火的神像,許久後,方才開口道:“沒想到歸隱如此之久,竟會因為此事出山,也罷,歇了這麼久,那便走一遭又如何。”
隨著睦道人的離開,真武觀中供奉的神像也黯淡了幾分。
距離天啟城,不過三里路的官道之上。
蕭若風收到從學堂傳來的訊息。
在他身旁,一名銀甲將軍探出頭來,看到蕭若風手中紙條上的資訊,一臉錯愕:“睦道人竟然會離開真武觀!?”
“睦道人常年住在真武觀中修行,若非大事,不可能離去,還是儘快回學堂吧,百曉堂應該知道些什麼。”蕭若風手中一揮,紙條便化作碎屑隨著寒風飛散。
看著遠處的天啟城,兩人也是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