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很快在皇太后鬥氣下解決完畢,坐回軟榻的時候打了個嗝兒,噴出來的都是酸蘿蔔味。
皇太后一頭銀髮又顫了。
此時罪魁禍首已經被柳玉笙跟風墨晗一併架著走了,一路出去的時候還問走那麼快做什麼,她本來打算今兒陪皇太后一整天的。
瞪著被拉走的背影,再看看還擺在矮几上的空盆,皇太后氣著氣著樂了。
“這個莽婦,真是氣死哀家了。”
“柳老夫人雖然不辨風雅,但是人實在,太后大人大量,自然不會同老夫人一般計較。”
“這是自然。”
老嬤嬤忍笑,“老奴將龍紋碗拿下去洗洗?”
“快去吧,回頭在殿裡點一下薰香,滿殿都是酸味,燻得哀家身上都臭了。”
“是。”
離了養心殿老遠,柳玉笙跟風墨晗對視一眼,才發出爆笑。
憋太久了,在殿裡的時候不敢笑,怕火上澆油。
“你們笑什麼?”柳老婆子莫名其妙,壓下懷裡小巴豆揮舞的小手,瞧著他嗔道,“連你在也笑太奶奶?不就是一個盆嘛。”
“太奶奶,我對您可真服氣,也只有您能將太后氣得上火,還讓她發作不出來。”風墨晗笑岔氣。
柳玉笙抬手在他腦門上拍了一下,“還說呢,奶奶去拿盆的時候你在旁邊的吧,也不知道提個醒。”
“不就是一個盆嘛,用完洗洗就好了,擺著多浪費。”套用老婆子的話,把柳玉笙堵得啞口無言。
“行了行了,笑完了就走吧,我在京城也留不了幾天了,明兒再進來陪陪那個老婆子,以後再要想見,不定什麼時候呢。”
柳老婆子抱著小巴豆,哼哼著率先走了。
皇太后殿裡的東西大多珍貴,她當然知道了,貴重是一回事,東西要拿來用,才能體現出價值不是。
她可不是真的莽婦,她懂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