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風青柏抬眸,“只有掐斷他的希望,讓他以為喪失了籌碼,我們才能擺脫他的掣肘,同時,我會讓人去尋解蠱的辦法。”
緩緩掃視幾人,風青柏道,“這世上沒有解不了的東西,說無解,只是我們寡聞。”
這話讓幾人心裡一震。
確實,他們只道無解,然未必不是他們孤陋寡聞不懂解決之法罷了。
有些東西,不怕找不到解決法,怕的是一開始就不抱希望。
沉思片刻,柳玉笙道,“要讓薛仲相信青蓮死了,未必沒有辦法,我可以試試。”
“如何試?”
“用麻沸散。麻痺掉青蓮的感知,那個時候你們去修理薛仲,他看到你們毫無顧忌,必然會懷疑,繼而會動搖,那就離他相信不遠了。而且接下來要給青蓮做手術,也是要給他做麻醉的。”
風青柏頷首,“下午我再去一趟大牢,行試驗。”
用麻沸散能不能解決掉同受疼痛,只需再對薛仲動一次刑便可知。
聽著兩人對話,錢萬金眼睛亮了,摩拳擦掌,“我今兒不回家,我就在這等著!”
修理薛仲,不親眼看著他難消心頭鬱氣。
床上,薛青蓮閉上了眼睛,似乎累極睡去。
心頭酸澀盡數掩蓋在表象之下。
從未想過有一日,他跟叔父會行到這一步。
曾經相依為命的兩個人,一夕之間反目成仇。
想想,當真諷刺。
回憶過往,他甚至不能確定,叔父對他究竟有沒有一刻真心對待過。
還是打從一開始,存在的就只有利用。
分筋碎骨之毒,同命蠱,叔父下手毫不留情。
可笑在小院裡,看到風青柏追來的時候,他尚想著如何助他逃脫。
而他想著保護的那個人,只將他當籌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