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名望極盛,但是卻從來沒有涉及過蠱術。從薛仲對於蠱術並不擅長,便可窺出一二。”
“可是她跟薛仲認識,否則薛仲哪來的膽量給自己心口紮上一簪子。”風墨晗譏誚,看善睞的眼神更冷。
“或許他們兩人之間,做主的那個並非薛仲,而是她,善睞。”風青柏的話,終於在善睞眼裡掀出了一絲波動。
哪怕很快隱去,仍然被兩雙犀利的眼睛捕獲。
同時,也讓兩個男子身上的氣息轉為沉肅。
這一審,並非寄望能從善睞口中審出有用的訊息來。
敢參與這場博弈,哪個人不擅做戲?不擅掩藏情緒?
他們要的就是從對方每一個細微變化中找出破綻,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善睞的反應證明他們猜對了。
這個結果,並不讓人欣喜。
因為,善睞憑什麼能讓老奸巨猾的薛仲俯首?
除非,善睞背後有薛仲都懼怕的勢力。
到這裡,已經無需繼續審問下去。
善睞什麼都不會說。既然從她嘴裡撬不出什麼東西,風青柏便不會繼續在這裡浪費時間。
他不會對善睞用刑,對方畢竟已經有了六個月身孕。
刑罰一個孕婦,他會想到笙笙大腹便便的模樣。
而除了善睞這裡,能查的地方還有很多。
風墨晗落後些許,沒有立即離開大牢,坐在那處凝著女子良久,才起了身。
走到女子面前,他問,“你能不能告訴朕,朕還有多長時日可活?”
女子眼睫輕抖了下,沉默不言。
見狀,他沒有繼續追問,負手離去。彷彿連自己的生死在他眼裡,也是可有可無。
“善睞醫女的本事,真是讓朕大開眼界。”擦肩而過時,他如是說。
直到身後腳步聲遠去,再聽不見,善睞才垂眸看著越發凸顯的肚子,淡道,“在你眼裡,究竟有什麼,是你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