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都不能有,苟延殘喘,也不過是虛度光陰。”
走到男人對面坐下來,遠離那種讓人作嘔的惡臭。
薛青蓮靜靜跟男人對視,眼眸始終平靜,好似不知男人曾經想要他的命一般。
“這是我最後一次來看你,以後不會再來了。我不再欠你什麼,所以,我不需要再還你任何東西,你如今這模樣我瞧著,甚好。”頓了下,他道,“我沒有變成殘廢,不知道你會不會失望,若是失望,你便忍著吧。我今天會離開南陵王府,以後你想要再用我來要挾他們什麼恐怕是不行了。臨走前我就是想問問你,你有什麼要對我說的嗎?”
男人死死盯著他,一雙渾濁陰鷙的眼睛掩蓋在亂髮下,從縫隙中露出來的光陰森滲人。
好一會後,男人開口,聲音沙啞難聽,“薛紅蓮呢?”
“噗嗤!”薛青蓮驀然地笑起來,捧腹,“叔父這話問得好笑,那個傢伙被你殺了,你不知道嗎?”
“讓他出來!”
“讓他出來做什麼?”薛青蓮緩緩收了笑,表情變得冰冷,站起,“出來繼續對你愚忠?這個時候了,你還想要繼續利用他?”
踱步,走到男人面前,薛青蓮一字一句,“他讓我告訴你,當他死了。以後沒有紅蓮,只有青蓮!”
重新將布巾綁在男人嘴上,堵住了他想要說的任何話。
完畢,退後兩步看著幾乎把眼珠子瞪出來的男人,薛青蓮滿意點點頭,“還是這樣綁著好,清靜。叔父,後會無期。”
頭也不回離開這間會讓他窒息的房間,出得房門,門口站著一群人。
風青柏,柳玉笙,錢萬金,石纖柔。
在他跨出房門的時候,每個人都立即朝他看過來,掩蓋在平靜視線下的,是對他的擔憂。
像被什麼東西緊捏的心臟突然就放鬆了,蔓延在心口的冷意被一股暖意驅散。
“怎麼,爺要走了才想起我的好來,依依不捨了?”
“要走趕緊走,誰依依不捨了。”錢萬金輕哼,扔給他一個錦袋,“聽說南疆是個鳥不拉屎的地方,那裡的人野蠻得很,要是武力打不過,毒藥藥不倒,那就用銀子賄賂,沒人不愛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