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勢必有源源不斷的麻煩。這個新東家,敢這麼做要麼是有深厚的背景,不懼怕其他人鬧事。要麼就是個繡花枕頭。”
腦子草包。
東家會面臨什麼情況不關他們的事,他只擔心莊子出事最後又會影響到他們。
看著自從出了那件事情之後就再沒有開口說過話的小女兒,男人眼底浮出悲愴。
他們這樣的賤籍,連好好活著都是奢求。
坐在後頭一直沉默的一位年輕男人抿了下唇角,抬眸,“爺爺,爹,娘,我去前面看看情況。”
“……去吧,記住別亂說話。”柳樹伯點點頭,叮囑。
“我知道。”
大廳裡,最初的死寂過後,漸漸的有了動靜。
“柳、柳東家說的、可是、是真的?”人群中,一位年紀最大的佃戶抖著聲音問。
“自然是真的,”柳知秋拿過旁邊一早準備好的紙筆,柳慕秋幫著他把紙張鋪開,便見他提筆開始寫契約書,“我現在就寫契約書,你們可以找個識字的人來唸念,確定沒問題了就可以籤契約,有疑問的可以當場問。我在莊子上的時間不多,不會在這裡停留太久。”
在他書寫期間,佃戶們視線齊齊落在文書上,心情比剛來的時候更加緊張。
心頭砰砰跳得厲害,好似在夢裡一般,只覺得太過不真實。
寫完,擱下筆,柳知秋拿起契約書吹乾上面墨跡,“好了,你們誰來唸一念?”
人群再次一陣沉默,佃戶們面面相覷,緊張的同時又是窘迫又是心急。
他們這些人,哪裡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