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通一下狗啃泥,反應過來之後也不哭,手腳並用想從背後的大山下爬出來。
爬不動。
“笙笙,忙活一天了,睡吧。”
柳玉笙跟紅豆娘倆還坐在一側,兩雙如出一撤的水潤杏眸盯著打鬥的父子倆,瞧著巴豆憋紅了小臉往外爬的模樣,不厚道的笑開來。
心頭沉悶被父子兩消散不少。
夜色漸漸沉了,小院廂房裡的打鬧漸漸安靜。
七月,懸掛天幕的銀月帶著殘缺,散落的月光淡如水。
新建院子裡,廂房還點著燈,燈光裁剪出房內不眠人的剪影,投在窗戶上。
單薄,瘦削,安靜得讓人心疼。
窗外側角,男人高大魁梧身影靜立,影子打在牆上,恰恰避開了窗內人能發現的角度。
不知不覺的,就走到她窗前來了。
秦嘯很想敲一敲窗欞,喚窗內的人。
只是若她真的開啟窗戶,他卻不知道要跟她說什麼。
這大概便是情怯了。
她在生氣,他知道,只是這次他不知道該要說什麼,才能讓她開懷。
今天會突然這麼暈過去,還是在她面前,是他始料不及的,以致於他在醒過來的時候,甚至有瞬間心慌無措。
她定然知道了吧。
有薛青蓮跟囡囡在,憑他們的醫術,怎麼可能診不出來?
也怪他自己,那瞬間的慌亂,讓他失了方寸。
說出那麼一個粉飾太平的藉口來,怪不得她會生氣。
她最不喜歡人騙她。
當時如果他冷靜下來再開口,大大方方承認,或許,現在他就無需站在這裡難受糾結。
閉上眼睛,無聲一嘆,秦嘯再看了眼窗內靜坐不動的聲音,轉了腳步,打算悄悄離開。
“站了那麼久,你就沒什麼要跟我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