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從頭到尾全交代了,末了又對陳啟明道,“她說你沒出息,沒能耐!以前給她拉的米麵送的錢全扔去餵了狗了!當時我就勸過你你不聽,看,我沒說錯吧?以後你可別那麼傻了,咱家自己都顧不過來,窮著呢!你每次一送大喇喇至少一兩銀子!夠咱家吃喝半個月的了!”
陳啟明抿唇沉默,看著被長東媳婦攔在一邊渾身狼狽的人,心灰意冷再次浮上心頭,只是這次心灰的物件換了人。
看著男人沉默,王氏一時不敢吭聲。門口,陳家兩老連廂房門都沒進,相互扶著走了。
走前只交代一句,“長東,看著她們走,以後,別再讓她進門。”
心灰意冷的何止陳啟明。
大女兒嫁得近,以前逢年過節的經常回來,走的時候,兩老總讓她帶點東西走,只是都瞞著王氏沒讓任何人知道。
他們是重男輕女,但是也沒將閨女不當人,只是疼愛肯定會比家裡唯一的兒子要少些。
那也足夠對得起的了。
怎麼能年紀越大越不消停呢?
是他們將女兒教得越來越自私的嗎?
他們心裡沒有答案,只餘茫然。
陳秀英走了,帶著磊子。
經過陳秀蘭的時候,扭頭看了她一眼。
那一眼讓陳秀蘭透心涼。
她眼裡全是恨意,洶湧得能讓人滅頂。
送走了陳秀英,眾人已經沒了繼續坐在堂屋嘮嗑的心情,各自回房歇息。
陳家老大房裡,陳啟明正在給王氏搓藥酒,時不時的肥胖婦人就發出一聲哀嚎。
“打架的時候不是很能耐?現在知道痛了?”
“打起來的時候哪還顧得上痛,當時我恨不得把她給……”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