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傾向於後者,新帝剛剛登基,腳跟未穩,這個時候如果跟我們南陵起衝突,對他沒有好處。”柳玉笙道。
薛青蓮也認同她的觀點,不過他想得要更深一些,“跟南陵硬扛,是絕對吃虧的,現在東越跟北倉都等屬南陵友邦,真要全面開戰硬碰硬,西涼沒有勝算。剛登基就有戰事,西涼百姓能答應?他們安穩了幾十年,只怕不會想變。”
西涼百姓安逸慣了。
安逸慣了的人,突然面臨要打仗的局面,反應之激烈,就算是皇帝,也不一定能壓的住。
“明天我們就想辦法離開。”
錢萬金終於能插上一嘴了,“這次來我跟老爹身邊帶了幾個護衛,讓薛青蓮晚上趕一趕,弄幾張面具出來,明天你們扮成護衛跟我們出城。”
“那原來的護衛怎麼辦?”柳玉笙問。
他們用護衛的身份走了,真正的護衛就得被留在這裡。
“讓他們在這裡養老,爺給銀子。”
“……”
話題終結者,柳玉笙白了錢萬金一眼,直把他白得莫名其妙。
有些沉默的氣氛,也因為女子這個小表情得了緩解,小小鬨笑聲迴盪在圓桌周圍。
風青柏笑過後,將女子素手拉過來在指間輕輕揉捏,“或許用不著把人留下來養老。一朝天子一朝臣,新帝並不一定會延續古老的規矩。”
巴念敢弒帝奪位,證明他有野心。
有野心的人,絕對不會固守一隅。
那麼他就要圖變。
最先會做的,就是開啟國門,恢復跟周邊大國的邦交及通商。
巴念絕對不會讓西涼一直默默無聞,否則,他就沒必要在各國皇室掀起那麼多風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