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家大院在村子最裡,走到最後就只剩下薛青蓮跟柳知秋。
薛青蓮已經套上了村裡夥伴那借來的褲子,光著膀子走路鬆鬆垮垮的,沒個正行,連邁步都透出懶味。
“錢萬金那傢伙,估計現在已經躺床上嘚瑟了。釜底抽薪,幹得不錯。”柳知秋還樂著。
薛青蓮眼睛一斜,“真以為爺毒死你丫的是口頭禪?”
“行了,這句話在咱杏花村,三歲小娃兒都嚇唬不了。”
抽抽嘴角,薛青蓮反省,是他的錯。他媽他對這幫貨太寬容了。
“還想著重建威信?在別的地兒可以,在這兒,小心家裡老太太火鉗子揍你。”
“不,我沒想。”薛青蓮立即轉口,惹誰他都不惹老太太炸毛,“我不會蠢得跟你似的,天天成大院公敵。”
“……別以為你會毒我就不揍你。”公敵磨牙。
“來啊,我最先研製的,能讓公豬避免被閹割的良藥,要不要試試?”
“什麼意思?”
“終生不舉。”
柳知秋默默轉開視線,“我們現在的共同敵人應該是錢萬金,搞什麼內訌?說吧,怎麼整治他,我幫你。”
柳家大院,先一步到家的錢萬金嘚瑟上天,把順來的衣裳隨手掛在院門,哼著小調兒回房。
他當然知道薛青蓮不可能光腚跑回來,在村子裡要弄件衣裳遮羞完全沒問題,但是他就是爽。
丫的,天天欺負他,得意忘形就得樂極生悲。
哼,小爺不發威,當爺是病貓呢。
四肢攤開躺床上,錢萬金閉眼睛的時候還在咧嘴笑。
“你大爺的,做夢都在笑?很痛快?”慵懶聲線,在某金迷迷糊糊半夢半醒之際,好像從天邊飄進耳裡。
“你二大爺,別吵小爺睡覺,不然明天還讓你光腚跑……”翻個身,某金嘟囔。
薛青蓮氣笑了,做夢的時候都能跟他頂嘴,錢小金,你好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