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
當夜,知會的信件就飛往京城皇宮。
接下來的日子大院裡忙活開了。
窩了一個冬天,春播又沒家裡女眷什麼事,找到點能打發時間的事情來做,老太太乾勁十足,每天都能想起點什麼還沒做完的、還沒置備的,帶著兩個兒媳婦忙得熱火朝天。
大傢伙都去忙活,皇太后挺著已經開始顯懷的肚子,孤零零坐在堂屋裡,開始覺得無聊。
要不是她一把年紀懷上娃,是囡囡說的那什麼高齡產婦,她估摸著莽婦都能忘記家裡還有她這麼個人。
於是家裡時不時就會出現這麼一幕。
“莽婦,家裡醬蘿蔔怎麼沒了?誰吃的那麼快啊?”
“不是說了我想吃芋頭糕嗎?怎麼是蘿蔔糕?你聽錯了,我說的是芋頭糕。”
“你縫的這些都是什麼啊?素素淡淡的,一點花色都沒有,娃娃不喜歡穿這種,你回來,這裡得繡點花色才好看。”
柳老婆子被氣得頭頂冒煙,這婆娘一個人無聊了就開始整么蛾子刷存在感,以前怎麼沒這麼嬌氣?
人就擱屋裡坐著,她還真能冷落她不成?這不是這幾天忙著麼,小金子他們都快回來了。
一把扯會被貴婦嫌棄得不要不要的小衣裳,柳老婆子虎著臉,“行了行了別打歪主意,真要繡花家裡也有慕秋呢,輪不到你,半年內你不許動一針一線,沒得改。”
“怎麼就沒得改了?哪有什麼動不得針線的說法,你以前懷老大老二的時候你不給他們縫小衣裳啊?”
“我懷他們倆的時候才十幾二十來歲,你能比嗎?你再過兩年都六十了!”
眼看被戳中痛處的皇太后黑了臉,柳玉笙立即拉著千漪跟柳慕秋悄咪離開堂屋。
不走,待會她們就得被拉進戰火圈。人生最痛,是明明不關你的事,你還得兩邊小心翼翼的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