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個小木頭人,不動不說話。
柳玉笙瞧著,伸手輕輕握住娃兒小手。
兩歲的年紀,看起來比巴豆紅豆小上很多,跟只貓兒一樣,風青柏一隻手就能把他托起來。
最讓人憐惜的還是他的安靜。
“風青柏,你說棄兒是不是不習慣?”安撫的摩挲娃兒小手,娃兒也沒有反應,柳玉笙輕嘆。
“習慣都是養成的,時間長短而已,不必擔心。”風青柏淡道。
在他看來,棄兒完全沒問題,要是改變不了,最多長大了是個怪胎神經病。
他們家神經病還少了?
不稀奇。
犯病了揍就是。
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男子身上的涼薄,棄兒眼睫顫了顫。
柳玉笙給娃兒掖了下被角,擔心娃兒初來乍到不習慣,是以房裡沒有熄燈。
本來打算陪著娃兒,等他睡著了自己再睡,這樣他許不會太過不安。
只是她的作息也已經養成,到點後不知不覺就閉眼睡了過去。
房間裡兩大三小,一盞油燈。
淺淺的呼吸聲此起彼伏,很有韻律,偶爾伴隨油燈燃燒油脂的茲拉聲,在靜謐的夜裡,予人一種安心感。
又過了很久很久,小木頭一樣的娃兒,小幅度的扭了頭,眼睛緩緩移動,看向睡在兩邊的人。
然後動了下小手,把搭到他肚子上的小短腿輕輕推下去。
剛推開,那隻肉呼呼的小腿立即又搭上來。
小娃兒頓了下,再推下去。
“唔,吧唧吧唧……”胖乎乎的小肉墩咂咂嘴吧,一個翻身打橫,兩隻腳丫子橫在娃兒身上。
頭頂孃親,腳踩爹。
小娃兒默默把頭扭回來,縮回小手,瞧著上方蚊帳頂,細小的呼吸慢慢的變得有些吃力。
一隻白皙修長手掌閃過他眼前,將那兩隻胖乎乎的小腳丫子提起,倒吊,塞回原位。
小娃兒眨了下眼睛,扭頭看向男子,對上清冷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