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就知足點吧。大林是個好的,對秀蘭已經足夠好了,要你們再攤上個秀英男人那樣的女婿,你們那才是真糟心。”
莫名被點名,陳秀英垂著頭,不滿的低聲反駁,“哥,你說話就說話,扯我男人頭上幹嘛?”
陳啟明氣笑了,“難道我說錯了?不說其他的,就說兩個村子離那麼近,走路一趟來回都不要半個時辰。這過大節,秀蘭夫妻倆那麼遠地方都跑回來看爹孃,你男人呢?來了嗎?他一年來家幾次?給過爹孃啥孝敬?他是根本沒把爹孃放在眼裡!你們又能拿他怎麼樣?拿他沒辦法!再氣也得忍著!為什麼?因為你們知道他只是女婿,不是兒子,他做得再不對,也只有他爹孃才真正有資格治他!要是你們去訓他,你看他管你是老幾?”
一番話下來,陳啟明把自己都給說上火了,索性也不在這呆了,起身就走了出去,在院子裡拿了農具準備出門,不忘朝著灶房吆喝一聲,“秀蘭,大林,我上果園幹活去了。下午沒事你們帶知夏跟囡囡到果園來吃果子,都熟了,甜著呢。”
陳秀蘭在裡面應聲,“哎,知道了哥,你先過去。晚點我們就去果園看看。”
“到時候讓東子給你們帶路,這麼久沒回來,怕是連怎麼走你們都給忘了。”
陳長東立即在裡面吼了一嗓子。“爹,放心吧,保準完成任務。”
院子跟灶房的對話,堂屋裡的人聽得一清二楚,沒有人吭聲。最後陳老頭子頹然放下緊攥在手裡的水杯,長嘆了一口氣,站起來回房去了。
屋子裡一下只剩了幾個女眷。受剛才壓抑氣氛的影響,一時之間誰都沒有說話的慾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