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嬸孃,地上涼得很,栓子剛遭了大罪,不能再受涼,您先把他抱回去好好休息,回頭我開幾副調養的藥給栓子,吃完人就恢復了,保準跟以前一樣活潑亂跳。”
聽了這話人群發出善意鬨笑。
“趕緊趕緊,先把娃兒帶回去,人能醒過來肯定沒事了,栓子是個命大有福氣的,以後肯定出息!”
“對,也讓囡囡休息會,看那小臉白的,怕是耗了心力了。”
桂花男人拉起哭到沒力的桂花嬸,抱起又昏昏睡過去的娃兒,“囡囡,好聽話叔伯不懂說,嘴笨,但是以後但凡你開口,做牛做馬、刀山油鍋!叔伯絕無二話!”
“行了,什麼做牛做馬刀山油鍋的,囡囡沒累壞都要被你嚇壞了,趕緊先回去吧。都先散了啊!”柳老婆子從地上站起來,佯怒趕人。
人群又是一陣鬨笑,慢慢散開去。
沒有過多逗留,每個人都看得出來,這場震撼人心的救治,囡囡盡了全力。
小娃兒已經累壞了。
他們留下來,就是一種變相的打擾。
事情告一段落,柳大立即衝過去想把自家女兒給抱起來,剛剛跨出一步,就眼睜睜看著單薄少年把閨女抱住了。
且走過來的時候,還故意裝作沒看見他伸出去的雙手。
這臭小子!
柳家院門口一下清淨,唯有空氣中還殘留著那場震撼過後的餘韻。
錢萬金沒有立即進屋,在那裡蹲了很久,眼睛直直望著女娃兒已經消失的背影,眼神複雜幽深。
這是他第一次,真真正正,親眼見識到她的與眾不同。
超乎常人的冷靜,超乎常人的醫術,超乎常人的心智。
無論哪一種,都在他心裡激起層層波濤,如巨浪拍岸無法平靜。
他信了,這個女娃兒有福,她的福是她自身能力帶來的饋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