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心滿滿,怕是到現在都沒察覺自己染製出來的布匹,存在著什麼問題。
來年競選他們肯定會參加,並且想著奪魁。
到時候布匹的問題爆發出來,傅家不僅會名聲掃地,還要罪犯欺君!
傅玉箏這一招,極狠。
不出手則已,出手,勢必要對方死無葬身之地!
發現少女在對面失了神,傅玉箏眼底一黯,緊了緊手指,“柳姑娘,可是不贊同我的做法?”
她是不是認為她行事太過狠辣了?
柳玉笙忙回神,笑道,“我剛只是在感慨,並非不贊同你的做法。恩怨分明,有仇必報。
這世上,不是有一層血緣關係的人,就能喚做至親。”
她前世,不就是受血緣關係連累,一再包容退步,最後屍沉海底麼。
“你真不覺得我太……狠辣?”
少女偏頭,“這樣才不會被人欺負。難道要為了個破名聲,一再委屈自己委曲求全?”
傅玉箏怔然,然後笑開來。
真是親兄妹,說的話都如出一撤。
她心底,實則很在乎柳玉笙的想法。
因為她是她十九年來,第一個承認的朋友。
“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先下去了。”相處的時候,她依然恪守身份。
“急什麼,這麼冷的天,鋪子裡已經打點好了,沒事多坐會,跟我聊聊天,風青柏不在,府裡除了你就剩一個丫頭是女子,我都快閒發黴了。”
“噗嗤!”傅玉箏忍俊不禁。
很少見到少女這般孩子氣的抱怨。
“笑什麼,這要是在杏花村,在我家,這個時候定然是一家子人圍著個火盆子貓冬,熱鬧的不得了。”
“貓冬?”
“冬季沒有農活,沒事可幹,人們都窩在家裡避寒,就是貓冬。”
“你們家人的感情都很要好吧?”那個人每每提起家裡的時候,表情也跟少女一般,流露著思念,眼底氤著溫暖的光。
一定是個很溫暖的家,才能育出這麼溫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