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讓他出頭。
可惜情況超出了控制,此子表現實在太過亮眼,當得一句驚才絕豔。想壓都找不出理由來壓。
在這局博弈上,他輸了風青柏一頭。
唯有在日後,再想辦法打壓風青柏的勢力。
想是這麼想,左相眼底仍然沉鷙一片。
風青柏太難對付了,每每總有出人意料之舉。
若在以前,兩人之間的爭鬥尚能維持平衡,越到最後已經越來越艱難。
他現在便已經開始有了力不從心之感。
先是一直充當銀庫的柳家頻頻出事。
跟著一直行事穩妥的柳太妃,不知道搭錯了哪根筋,每每被刺激得理智全無,手段作風越來越平庸婦人人相差無幾,耍弄的多是一些後宮婦人眼界狹窄的手段,於大事上不堪用。
秦嘯那邊,時間精力撲在軍營為多,雖屬一個派系,相互之間聯絡卻很少,少有能看到他露臉的時候。
整個朝堂,幾乎等同於是柳太妃所屬的整個派系之中,只有他一個人正面對上風青柏。
越發顯出獨力難支。
而風墨晗也在以極快的速度開始成長。
待風墨晗正式接掌政務那日,事情就很難再有轉圜的餘地了。
這讓左相心頭生出焦躁。
這邊廂越焦躁,越沉不住氣,風青柏行事就越穩,越不慌不急。
朝堂博弈,搏的是手段,是心機城府。
弱了哪一方,都會一敗塗地。
現在,才哪到哪?
皇上帶著百官跟學子在御花園賞花的時候,欽點的狀元,榜眼,探花的訊息,就已經傳出宮門,瞬間在京城上空掀起軒然大波,公告天下的皇榜,也同時貼到了城門口的城牆上。
明黃色的皇榜,以濃墨書寫著書生們的名字。第一排就是黑墨撰寫的五個大字——狀元柳知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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