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姨,別急啊,藍叔在京城還有點事情要辦,過段時間會跟酒老一塊回來。”
身後少女如鈴笑聲,讓魏紅在心底把還遠在京城的人罵了個狗血噴頭。
這邊廂柳玉笙藉著揶揄魏紅壓下心頭思念,二進院另一個院子裡,錢萬金、薛青蓮跟柳知秋則湊在一處,正就剛才偷窺的事情進行點評。
“知夏太假正經了,媳婦都在懷裡了,光抱不親,還是不是男人!”錢萬金憤憤,沒能看到最精彩的。
“我哥怎麼不是男人了?不是男人能有娃?”柳知秋反口就懟。
錢萬金眯眼看了他片刻,湊過去,“知秋,你現在還是隻童子又鳥吧?”
“……”草!揭人不揭短!
“你有沒有跟人那個過?”錢萬金又問,還笑得賤兮兮的。
“哪個?”
“那個……啵啵。”
瞧著錢萬金嘟起的嘴,柳知秋一跳往後蹦了半尺,“臥槽,錢萬金你能不能要點臉!還擱我面前顯擺,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跟我一樣!”
光有架勢,假把式!
“誰說我跟你一樣了?小爺現在可是過來人!你要是不會我可以教你,想當初我跟小石頭琢磨了好久才上道……”
說到得意處,嘴快了,想收已經來不及。
柳知秋跟薛青蓮同時,“哦——”
薛青蓮當即嗤笑,“親個嘴還要琢磨,嘖嘖,錢萬金你可真夠丟男人臉的,你不會從小到大沒看過畫冊子吧?”
“什麼畫冊子?”
“嗤!”薛青蓮從床底下摸出兩本冊子,扔了過去,“好好學著,別洞房花燭夜的時候,丟人丟到媳婦跟前,得遭嫌棄的。”
錢萬金跟柳知秋兩人各自撿起一本冊子,甫翻開就跟燙手山芋似的丟了出去,又飛快撿回來,“臥槽,薛青蓮你這個花閘蟹!你居然悄悄摸摸藏了這種好東西!不要臉!怎麼不早點拿出來!”
“……”
“嘶!這上面的……簡直不是人啊!”
“虧得小爺學了點功夫,不然這姿勢整不來!”
“哇!……”
“臥槽!”
直到外面傳來老婆子大嗓門,吆喝開飯了,兩人才依依不捨合上冊子,順手收進了懷裡,出門前還先抹了把鼻子,確定沒有任何地方不正常才出了門。
薛青蓮在後頭用力踢了下腳邊的凳子,他的品,肉包子打狗了!
這天用過晚飯後,往時最為鬧騰的兩個人早早就藉口回了房,乖覺得很。
背後原因成迷。
因著柳知夏新官上任,沒辦法在家多呆,第二日就得趕往府城上任。
傅玉箏有孕在身,家裡老人不放心讓她一個人呆在府衙,便留她在家先行多住幾日。
柳知夏上任後兩天,杏花村柳家就收到了來自府城的邀請帖。
邀請知府夫人跟如意縣主一併參加雲州貴女茶會。
“又是茶會?”看到那兩個字的時候,柳玉笙嘴角抽了下,跟傅玉箏對視一眼,兩人同時想到了當初京城那場聚會。
只是那時候叫做遊園會,現在換了個名稱,大抵是換湯不換藥。
“還不能不去。”傅玉箏嘆道。
她現在身份不同以往,是知府夫人,知夏在任期間,她也勢必要同雲州上層圈子一眾夫人打好關係的,這是後宅交際,推脫不得。
尤其正當知夏新上任,初來乍到,能得到當地名流的支援,他的政務會開展得順利許多。
“那便去吧,”柳玉笙也明白這個道理,夫人外交,從古到今都一樣,“時間是明日下晌,到時候我陪你一塊去。”
“囡囡,你若不想去不要勉強,我能應付得來。”傅玉箏道,她知道少女並不喜歡這種應酬。
“那不行,我若是不去,你一個人爺奶爹孃可不放心,我大哥就更不會放心了,我得去當護花使者。”少女朝她眨了下眼睛,盡顯俏皮。
傅玉箏失笑。
柳家長輩也在場,聞聽兩人對話,柳老婆子道,“既然要去就一塊去,兩個人彼此也能有個照應,我估摸著那些人是奔著結交關係來的,應該不會有什麼事。要是有人敢對你們不敬,就拿身份壓她們!”
“喲,咱奶還懂得運用優勢了。”柳玉笙揶揄。
“那是,咱家閨女跟媳婦兒可不能被人欺負。”
言笑過後,當天吃過飯,長輩們便幫著簡單收拾了下行禮,第二天由錢萬金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