蹡一聲,泛著森冷寒光的利劍橫在了他脖頸,老水手登時面無人色。
“搜!”
一個字,沉啞冰冷。
船隻因為這突如其來的一遭,停在離開水面上。
黑衣人動作極快,分開行動,船艙、甲板上下皆翻尋了個遍,最後對執劍的黑衣人搖頭。
收回劍,領頭黑衣人看向坐在船艙裡的男子,“人在哪?”
男子抬頭,臉色極為難看,“不知道閣下是誰的人馬,之前碼頭上官差也要求停船搜犯人,你們是一道的?我這艘貨船說小不小說大不大,若能藏人,剛才就被官老爺給搜出來了!幾位若是搜完了,還請行個方便,別嚇著我的船員,若是還不滿意,大可再行搜上幾遍!我漕幫在航運上行船多年,一直奉公守法,斷然沒有窩藏嫌犯的道理!”
老水手已經腿軟跪了下來,“幾位大、大人,咱們只是運貨的貨船,真不知道你們到底要搜什麼人,咱們只是運送布匹的,求幾位大人開恩,開恩哪!”
黑衣人沒有理會跪下求饒的老水手,沉沉凝著船艙裡的人,對方目光不閃不避,只是臉色越來越難看,隱忍的怒氣似隨時要爆發。
“走!”
死亡的氣息隨著黑衣人退下,一散而盡。
老水手面無人色,好久沒能站起來。
剛才真的是嚇死他老人家了。
幸虧二當家沒有把人挪出來,否則那劍怕是不會長眼睛。
那麼個年輕小姑娘,到底招惹了什麼人,惹得官差跟黑衣人連番搜查?
船艙裡,男子緊繃的背脊慢慢放鬆,開著船艙壁閉上眼睛,長長出了一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