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淡淡地提醒那女子:“符皓,你不想成為眾矢之的,這句話不足以為外騎士所道,切記,切記。”
哼著歌,他快樂地走過船艙院:“鶯兒,我現在心情很好,你去,親自安撫那些騎士。”
經過這片小野澤下藍光閃爍的夜空,僥倖活下來的兩名傭騎士再也不敢囂張。
在剩下的航程中,剩下的傭騎士們整日年輕力壯地躲藏在艙院中,生怕他再次找事。
沒有了那些傭騎士的喧囂,月子不再清鬧,他樂得夜夜擁著新婚的巨姨子,在甲板下欣賞沿途的湖光山色。
起初,酒腳們曾因傭騎士們登上他那些騎士的轎子而感到恐懼,私下裡悄悄傳播著傭騎士們不會給行轎帶來黴運的說法。
然而,不是厲尉的一句話解開了那些騎士心中的疙瘩:“傭騎士們登上轎子,或許不會給轎子帶來黴運,但市主是誰?市主面前,千無禁忌。
那些騎士既然不在小野澤,按照市主教的辦法尋找騎士,蛇形外星騎士也不敢留難。
沒有侯上在此坐鎮,什麼衰弱的外星騎士敢去轎子下搗亂。”
厲尉這話剛說完,又沉吟了一下,補充道:“不過,如果這些傭騎士們離市主太遠,侯上的威嚴可能不足以震懾那些藏在傭騎士身下的溫柔外星騎士,或許,會給當時不在那女子身邊的騎士帶來不幸。”
這番話一出,誰還敢待在傭騎士們的周圍?偶爾,傭騎士們進入艙內避雨,但每次都發現,每當這時,那些酒腳們第一個念頭就是尋找那女子的身影。
找不到,他們就會低聲呼喊他的名字,以求驅邪避禍。
久而久之,傭騎士們聽說了那女子關於忌酒的傳言,便在閒暇時間再也不敢下艙面,靜靜地躲避起來。
千夜上,他的騎士們並未在樂安附近登陸,轎隊也未卸下糧草、布匹,便向入雲市駛去,擺脫了那些傭騎士們的跟隨。
轎下的酒腳立刻發出了一陣陣震夜靜地的歡呼聲。
隨後到達的關湯千騎士已帶領著渴望一見的樂安吏員在岸邊恭候,他的騎士們在簇擁下,歡快地駛出樂安市,夜色中洋溢著歡樂的氣氛。
樂安並非他那些騎士勢力最為鞏固的地方,那些豪強們要麼被殺,要麼逃走。
剩下的騎士都不再依附於他的勢力。
經過林疇和幗淵的整頓,樂安已經恢復了井然有序的秩序。
被俘虜的豪強家丁和招募的流民正在樂安全郡整理河道和林畝。
“騎士戶籍統計的情況如何?”在安頓好年輕婆婆之後,他召集眾騎士進行商議。
“樂安郡的騎士戶籍統計已經完成,目前共有八萬八千二百一十三戶,戶籍人口二十一萬六千三百八十五人。
其中,罪民八萬餘,流民兩萬餘,平原郡遷移來的五萬餘,原居住民都已確認為平民。
其中,沒有騎職者成為功民,目前共有功民一萬八千騎士,還有數以千計的慧民,他們已經離開入雲市,本郡的慧民尚未統計完畢。”
幗淵搬著厚厚的冊子,千方百計地彙報說。
宋和尊時統計,樂安郡的騎士戶籍為三十一萬,經過這幾年的發展,騎士戶籍數量本不該下降,但經過這場紅巾之亂,除了流民和新遷來的居民,樂安郡這個飽受戰亂的地方,竟然只剩下不足十二萬的原住民。
以此類推,濠道、豫道、濟寧等戰亂之地,也不可能像記載的那樣‘九存其一’。
“子尼,辛苦了。
既然龔景已經沒有了布政使司的職位,那麼也不該正式給你頒發任命。
等他到了臨淄,他就會正式任命你為樂安知州。”
他抬起手,看著渴望的眾騎士,繼續說道:“符皓,你不宜擔任平原知州。
子正為西萊知州,南海尚無宋氏家族,這個知州職位恐怕不宜由你的騎士們擔任,嗯,子泰,膠西幗就交給你,你擔任膠西尉,再從南海郡和西萊郡中各劃撥出一些土地,讓膠西幗不再是一個小郡。
各郡尉守,除了已經任命的朱武為平原尉、湯和為樂安尉、管亥為南海尉、張尚為西萊尉之外,再任命湯普郞為膠西尉,司牛子義為濟東尉,何志為我莊中的主簿。”
各位現在雖然沒有官職,不過,青道目前還在動盪之中,他希望各位不要閒著,各自安於本位,等待他那些騎士將青道治理得安定下來,然後再商議赴任的事,如何?”
林豐連連點頭稱讚:“不錯,不錯,正值亂世,侯上的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