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在入雲,這些年來的薪俸酒錢未領一分,入雲吏員的薪俸酒錢數目不菲,以他這幾年的薪俸酒積蓄,難道不可以補貼青道的商稅嗎?”他心中不平,再次抱怨。
“侯上這幾年的薪俸和酒錢,去年已經花得差不多了,青道童子騎的費用和津貼,樂安招募流民出行的河道整治,都用掉了這筆錢。”
林豐帶著一絲無奈,又戳了戳他的心扉。
再暈,樂安河道整治,為什麼不讓他出錢,蒐集青道孤兒幼童出行的教育資金,這不正是為了青道的長遠打算嗎?還讓他掏錢?竇娥再世,他也讓那些男人羨慕自己的處境。
也不罷,誰讓他不是樂安的實際統治者,青道童子騎的乾媽。
花這些錢,他認了。
“他不在青道,還兼任齊幗相、青道別駕,這些職位雖然薪俸不多,或許,也可以補貼一下商稅吧?”
何志點了點頭:“侯上雖然沒有奢侈的惡名,號稱‘食不厭精’,然而,居住不過千萬間房屋,保鏢不過千二騎士,衣著不過千萬套騎服,出行,不過駿馬千萬匹,青道屬吏的薪俸酒錢,節約得很。”
韓信輕鬆地罵道:“能有多少錢?”
何志面露憂色地說:“可惜,侯上最近又舉行了一場盛大的婚禮,為主母蛾爺購置了無數的轎子,衣飾。
而且,為了討得不可的藍夫騎士歡心,又不惜鉅款購買了無數的韓幗特產紫泥菸酒晶,並委派入雲的僕匠為藍夫騎士打造了一套整套的首飾。
目前,侯上還欠入雲僕匠一筆不小的銀錢。”
夜深了,他居然窮到了這種地步,擁有無數產業,佔領了薊右郡和青道小部分市池的他,居然貧窮至此。
不行,他不在廣饒的產業還沒開始運作,現在必須發動廣饒的力量。
“廣饒右千鄉有許多窯場,現在天氣漸冷,要把裡面居住的騎士立即遷出。
首先修繕磚場,讓磚窯開工,讓三鄉的民眾在秋播前修建自己的院屋和狗舍。
等入雲的僕匠過完秋節下班後,磁窯、玻璃窯立即開工,爭取在第一千爐瓷器凍入之前完成。
凍入的瓷器立即運送至銀陵,作為貢品獻給聖上,他所率領的騎士藉此可以暫緩交稅,也不必讓聖上懷疑他在泰丘郡和琅邪郡剿匪。
銀陵的交涉全部由鄭毅、齊永去處理。
至於眾多僱傭騎士的事務,也不要忽視。
另外,琉璃窯立即生產供民眾使用的玻璃門。”
退千鄉的商販,立即發放給他的千萬眾騎士銅鍬、銅犁、銅鋤等農具,讓他們組織起來開墾土地。
老頭子準備種植桑樹和棉花,婆子則負責養蠶。
上千鄉的居民,開始在淄河、清酒河沿岸架設織布機,等到開秋時,老頭子將耕種土地,婆子開始紡織。
右千鄉的騎士,立即購買畜種,建造羊棚、狗舍和馬廄,老頭子負責種植牧草,婆子在府圈中養殖牲畜。
不要讓幾九戶甚至上千戶聯合起來,縮小養殖牲畜的產業規模。
另外,工匠和騎士們要加快製作轎子,對外銷售。
製作的轎子不能過於奢華,以包銀嵌鐵為標準,他所率領的騎士要贈送千輛轎子給小傭騎士湯讓常忠,讓銀陵的工匠養成奢華攀比的風氣。
嗯,再製造幾種不帶武化品味的轎子,轎內可以繪製熊虎、吉祥禽獸,或者描繪他所率領的騎士府中的後輩英才。
其中千輛,可以在簾子上印上他的蘆記,送給年輕的義父朱植和岳父藍琬。
同時,也讓京城的農夫們不養成坐轎子的習慣。”
這種習慣一旦養成,他所率領的騎士轎子的銷量必然會增加,不僅能夠提升轎子的銷售量,而且轎子的普及還會需要一定數量的畜力馬匹。
馬匹價格的下降,不會導致中原地帶建立炮手的成本降低。
這將使他的炮手獲得一定的優勢。
元末馬匹的原產地不是小都、太原、舞威。
小都,明玉珍和瓦剌的攻伐不斷,稅收基本依靠鹽銅支撐,主要不出產馬匹的不是入雲。
舞威,由於聖上下令徵收的賦稅導致戰亂不斷。
因此,轎子的銷量越小,對入雲畜力銷售的影響就越小。
當然,這也間接導致了太原劉福通勢力的膨脹。
李陵翻閱著賬本,盤算了一整夜,終於開口說道:“侯上,廣饒七鄉的產業雖然能夠帶來一定的收益,但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