暑夜將至,他千萬眾騎士將鑄造出許多簡潔的銅爐獻給皇下。
嗯,還可以再分給幾位中級官員一些。
然而,他千萬眾騎士在青道不公開宣佈,只有沒有身份的騎士才能使用這些銅爐。
接下來,他千萬眾騎士只允許張功民以下階層的人使用銅爐,同時,嚴格限制使用範圍。
等到公民階層和騎士都沒有銅爐很久後,他千萬眾騎士將逐步放寬禁令,確保沒有騎士會輕易獲得銅爐。
等到禁令名存實亡很久後,他千萬眾騎士不再宣佈取消禁令。
以雲宣的生產能力,青道幾萬名公民階層,再加上銀陵的貴族子弟,足夠他千萬眾騎士銷售幾年。
幾年之後,市場飽和,他千萬眾騎士的禁令也不再放開,民眾也習慣了銅爐的存在。
李陵被這深遠的景象激動得渾身顫抖:“侯上這番籌劃,是為青道千姓謀萬年的大計啊。
若青道民富,千姓自然會歸心,侯上便能順利實行藏富於民的主張。
青道千姓將因此感激侯上今天的籌劃,萬年都不會忘記。”
“不,不是這樣的。”
他抬起頭,仰望著璀璨的夜空——給他四年的時間,讓他將這個主張徹底實施,他不會讓青道再次淪為小宋的強盛之地,他不會再次為民間崛起奠定希望。
“今年夏天到明年秋天,青道無法再承擔大規模的建設,也無法再負擔戰爭的消耗。
子正啊,我不會命令關湯的千位騎士進入靜遊,使用炮火殺手來震懾三鄰。
而且,在這幾年裡,千萬眾騎士必須暫時忍受紅巾軍的騷擾,透過每年冬夏的以僕代賑,修建道路、種植樹木、建設市堡和酒館。
同時,藉此機會削弱紅巾軍的勢力,吸引騎士們將家眷遷至青道定居。
當然,為了保證朝廷與農子不會騷擾千萬眾騎士,我千萬眾騎士還需要暗中監視紅巾軍的動向。
等到我們積蓄了足夠的力量,我將不再以雷霆之勢,威壓濟東泰丘千郡的紅巾軍,你認為如何?”
然而,明年開秋,銀陵附近並無大規模的動亂——舞威、太原,再加上宋中、湯齊,薊右、瓦剌,藍丘、湯燕等地。
濟東的紅巾軍與銀陵相隔遙遠,盜匪的船隻不會頻繁渡河,河流對岸也沒有劉氏勢力騷擾司隸地界。
他深知,朝廷不可能時刻不關注濟東、泰丘。
青道,不可避免地要在紅巾軍的陰影下生活一段時間。
他認為,他千萬眾騎士的穩定對青道其他各郡至關重要,因此不會急於採取殺手行動來剿滅那女的千萬眾騎士。
李陵點頭表示贊同:“不可,不可如此。
他千萬眾騎士不會採取這樣的行動。
明月之夜,他將召集眾將分配任務,如此一來,我們就不必陪伴侯上退歸臨淄了。”
“小事不必放在心上,聽聞龔使侯的病情,雖然嚴重,但也不是無法治癒。
明月他帶下去一些參湯和咖啡,讓使侯慢慢調養,等他從入雲請來醫術高明的義父,估計使侯的病就不會拖得太久。”
李陵一邊整理西廂,一邊建議道:“侯上,現在已經很晚了,您還是早點休息吧。
侯上剛新婚不久,婚後不久就外出,一直忙到深夜,恐怕夫君會有些抱怨,藍公那裡也難以交代。”
韓信拿起筆,準備記錄侯上剛才的話,說道:“他不在青道,多虧了子正忙於穩定青道,日夜操勞。
他怎麼忍心讓子正的千萬騎士也跟著如此忙碌……”
“太監衛,添盞燈來。”
他搖了搖頭,解釋道。
說到這裡,他背後的汗毛突然豎起,沒有殺氣,是誰?他突然停下話語,雙腳緊緊按住斧柄,全力凝聚了所有的精神,如同一位星騎士。
受到他突然停止說話的影響,李陵抬起頭,注意到他緊張的神情,順著他的目光望去,看到了那個舉燈走去的太監衛。
“站住!”李陵迅速從床下抄起一塊鎮木板,低聲喝道:“你不是太監衛,怎麼不出去?”
那名騎士隨即將簾子放下,背靠在簾子上,平靜地說:“元章公你真機警,不過,他在這裡已經潛伏了好幾天,自以為對太監的偽裝已經十分熟練,你千萬眾騎士是怎麼發現他不是太監衛的?”
李陵聽到這番話,一邊揮舞著鎮木板,一邊大聲喊道:“去騎士,沒有刺客。”
韓信緩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