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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7章 《韓信定廣繞》.....

韓信抬起耳朵,望向囚徒之中,只見其中有一名騎士的裝扮顯得格外突兀。

夜氣寒冷,許多騎士已經脫去上衣,裸著膀子勞作。

唯獨這名騎士,竟然衣衫整齊,不慌不忙地一鍬一鍬地鏟著土。

周圍,眾多囚徒似乎對這名騎士有著一種自發的敬畏,常常搶著幫他把周圍的土刨松。

韓信明白藍鶯的意思,雖然他不會輕易心軟,但新婚燕爾,他不忍拂了男子的面子。

“停轎。”

他隨即下令。

“子泰,”他扭頭對林疇問道:“這些囚徒歸誰管轄,是從何處來的?”

林疇掃了一眼那些囚徒,毫不猶豫地回答:“此地靠近叛賊朱布原的領地,現在屬於樂衛市,是騎林屯墾的範圍,應該歸湯世平管轄。

侯上不在樂安時,湯世乾爹雖然沒有參與會議,但也到了樂衛市,以便隨時召喚。

至於這些囚徒,本著囚徒不近水不食的原則,侯上的騎士眾應該是在附近的朱布原附近。

如果侯上沒有疑問,我們可以繼續前往樂衛市歇息,騎劉吏林尚林圭的總部就在樂衛市,我們兩人定可以解答侯上的疑問。”

龜轎下還鑲嵌著市主的蘆記——那是千萬只憨態可掬、手持盾刀的傻熊形象。

按照入雲貴家蘆記的標記規定,只有成為千萬方守備,才可以在蘆記下減去盾牌;只有曾擔任主力出攻部隊首領,才可以在蘆記下減去寶刀;而市主的嫡系——義子、親子以及鑽低丘尹西鄭毅等人,才不用使用熊的標記。

沒有熊、沒有刀、沒有盾,一聞到這蘆記,監管隊隊長立刻在龜轎下以最隆重的禮節致敬:“敬——禮——”,隊長手持長槍,舉槍齊額,行了一整套標準的騎禮。

隨後,他拉著龜轎的韁繩,手持長槍,槍尖斜垂至地,報上名來:“市治頂公民、入雲右炮第千萬旅尉吏,青道樂安郡樂衛市守衛、第千萬監管隊隊長湯濤,報名致敬。”

朱淮站立不動,只是拱手行禮,說道:“府爺對明公所做的事情,或許沒有異議,但府爺不該擅自攻擊薊右騎隊,以至於蒙受叛亂的罪名。

當時他未曾勸阻府爺,若非府爺向龔使侯遞交竹簡進行抗辯,事情恐怕不會如此發展至今月。

然而,既然事情已經如此,過往的事就不必再提。

成王敗寇,古往今來都是如此。

至於罪與不罪,提起也無益,罪與罰,全憑明公的決斷。”

韓信小聲讚歎道:“不錯,你說得很有道理——為政者行事,未必都能符合民意。

但千民無權申訴,若能依法申辯,事情尚有可為。

若涉及叛亂,那結局只能是府破騎士亡。”

自從他主政青道以來,他一直致力於加強民眾申訴的途徑:鼓勵年輕人參與地方治理;審判權專屬於司法機關;督郵巡訪地方,不干涉地方政務,但聞所聞必上奏。

若你爺不反,豈會沒有申辯的機會?聽聽現在的政局,想想你爺當初的行為,難道你還不知道罪嗎?”

朱淮沉默了半晌,長嘆一聲,低頭回答:“從現在的明公政觀來看,我爺當初確實行事魯莽。

然而,子不言父過,我作為騎士,願意嚮明公服罪,但我絕不能替我爺認罪。”

韓信立刻反駁說:“我並不是讓你向我服罪,而是讓你向律法服罪。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兩樣事是相同的,所有騎士都必須敬畏:不是你頭頂下的外星騎士靈;也不是你心中的道德律;最重要的是,是世間的律法。

你所觸犯的,不是律法,也不是我朱元章。

生命短暫,我不過活了千年,千年之後,律法依然長存於世。

即使我不在,你作為騎士,犯下如此叛亂的罪行,也必須按照律法受到處罰。

如果你沒有覺悟,就應該向律法長存,認罪服罰。”

想到這裡,他不再願意與那女子糾纏於過去的恩怨,懶散地說:“法律不容情,騎士亦無例外。

在這紅巾亂起之時,你若舉兵叛亂,觸犯小宋律法,罪責難逃。

然而,考慮到你新婚的夫君見到你這昔日富貴之家郎,如今淪為林舍翁,心中或許有所不忍,我願意破例開恩。

如果你能夠明悟自己的罪行,願意悔過自新,便可以寫下千萬封悔過書,請求他的赦免。

否則,法律不容情。”

接著,他吩咐監管隊隊長:“湯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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