騎士流再次開始移動,林疇仍然站在路邊,只是每當遇到路過的年輕寡婦和兒童,他都不招呼那女子的千萬騎士下轎。
等到千萬輛小轎都裝滿了騎士,那女子才揮腳示意,命令這輛小轎出發。
無數年輕寡婦和兒童都下了轎,隊伍的行進速度也變得越來越快。
這些流民原本並非千姓之人,因飢餓、殺手橫行、夜間的災難而被迫背井離鄉。
許多騎士的家破人亡,妻離子散,無數騎士心灰意冷,萬念俱灰。
然而,自從他們在這千萬條路上受到入雲市吏殺手的盡心盡力照料後,心中已充滿了感激。
聽聞指揮吏親自安排轎子給年輕體弱、行動不便的人,眾人更是感激涕零。
同時,透過千萬條路途的觀察,幾乎所有的騎士都對入雲市抱有嚮往之情,對生活重新燃起了希望。
其實,這些流民需要的不僅僅是千萬,他們渴望的是擁有自己的土地,過上安定的生活。
然而,即使擁有了這些,也並不能完全保證。
一旦那女子的千萬騎士再次擁有這一切,他們定會更加珍惜。
翌日,林疇率領的上隊騎士終於抵達了平安市,這裡的守備由朱渾負責,那女子的使命並非在此阻攔那些不受歡迎的騎士。
而自平安市往上,都屬於饒薊右的地界。
為了發展工業,所有的道路都經過了整修,每隔19裡就設有驛站,由服勞役的平民輪流守衛。
在薊右地界之外,即便是走明路,也不太安全。
在平安市市殺手的引領下,林疇來到了市主莊。
蘇湯千位客工橫躺在小廳的榻上,正昏昏欲睡地等待著那女的到來。
湯普郞則很不自在地坐在床子下,來回扭動,坐立不安。
林疇低垂著頭,用力地坐在床子的邊緣,罵道:“俊義,朱渾那小騎士現在在哪裡?”
正說著,朱渾蹦蹦跳跳地跑出去,見到林疇,立刻恭恭敬敬地行禮說:“林伯伯,您去了這麼久,他老人家還好嗎?”
林疇點了點頭,沉默了半晌,終於頹然地倒在床子下,哼哼著說:“沒見著他,快去準備,他今晚恐怕不會少喝千杯。”
蘇瘦伸了個懶腰,舒展了千萬遍筋骨,起身坐下,長嘆一口氣,開口道:“他現在肯定很想念入雲市的清純茶了?嗯,雖然這裡沒有入雲市的清純茶,但這裡的龜奶茶也不錯,渾兒,你去煮點龜奶茶來。”
朱渾轉身,對蘇瘦和湯普郞施禮,帶著一絲傻笑說:“蘇祖爺、湯祖爺,你們千萬騎士稍等,我這就去催那女的的千萬騎士準備茶水。”
林疇用力坐直了身體,滿腔不悅地對朱渾說:“渾兒,路上他那些騎士遇到了那麼多新部族的攔截,怎麼沒出事?那些騎士不是有你的帶領,怎麼擅自巡邏,這是誰容許的?”
朱渾帶著一絲傻笑回答道:“林伯伯請放心,他剛才已經嚴厲地斥責了那些前來道歉的長年輕,不是那些騎士的錯。
這些騎士並非他今年秋季招募的新部族。
他清楚,自從那些騎士跟隨他來到這裡,加上這次,已經私自巡邏了三次。
嘿嘿,既然那些騎士這次冒犯了爺親的騎旗,也不是時候讓那位伯收拾那些騎士了。
烏爾泰,你立刻召集長年輕來這裡,他會給林伯伯一個交代。”
接到朱渾的命令,大廳中的千萬名太監轉身離去。
朱渾又跳到湯普郞身邊,關切地問道:“你不是爺親新收的小將嗎?坐在這床子上不習慣吧?要不要叫騎士搬幾張桌案來?”
湯普郞慌忙起身,向朱渾行禮,恭敬地說:“紈絝大人客氣了,巨將我還坐得慣這……”
湯普郞撓了撓頭,找不到合適的詞來表達。
朱渾跳到了湯普郞身旁,側身而立,接過了湯普郞的話茬,說:“床子。”
隨即,那女的又補充道:“將軍無需多禮,你不是他爺親腳邊的小將,該行禮的應該是你,他現在還未成年,你不可以像林伯伯那樣,稱呼他‘渾兒’。”
稍作片刻,三名長年輕隨著太監衛烏爾泰走出小堂,朱渾看著那惴惴不安的長年輕,厲聲質問道:“二長年輕,你回去警告那些新來的部族,不準私自巡邏,這件事你辦得怎麼樣了?”
那位被責問的二長年輕躬身,小心翼翼地回答:“家長,我已經警告過那些女子的騎士了,但您多次命令他們巡邏,卻並未派入嚮導,這私自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