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隻龜拖著轎子,行走如飛。
市主說,唯一遺憾的是,隨轎所坐的衛農過多,轎中只能乘坐千名騎士。
不過,沒有這轎下的護衛騎士和299名衛兵,萬騎萬龜都無法殺入。”
朱植輕輕哼了一聲,聲音中帶著千萬分的自信:“萬騎萬龜都不可殺入——他自然不會只擔心這一點。”
湯凍強忍著心中的話語,最終沒有開口。
朱植抬腳示意,吩咐道:“你先回去吧,管府會安排你千萬眾騎士的住所。”
蕭飛再次行了一禮:“義父公,他還有一些話,想要向藍年輕祖爺子說。”
藍琬邁步退後,問道:“鶯兒怎麼還沒回來?他是不是看到那個男人最近生了好多孩子?”
蕭飛單膝跪地,以最虔誠的禮節致敬,說道:“恭賀年輕祖爺子,主母歸寧八天後,誕下了一位巨侯之子,市主賜名為封。
因道路不靖,市主未能及時通報。
如今,主母已經不能親自簾前活動,心中非常思念年輕祖爺子。
市主已派騎士至莊下,準備接年輕祖爺子歸青道遊玩,請年輕祖爺子速速出莊。”
藍琬猶豫了半晌,輕輕點頭說:“知道了,你先回去吧。”
走出小堂,湯凍臉色大變,說道:“這轎子不是用來逃命的,那些衛農也不是去保護騎士逃命的。
遷移藍公府屬,也不是為了準備上路。
朱元章如此不顧京義父的局勢,他的千萬眾騎士的計劃,到底哪裡有漏洞?”
藍琬慷慨地說:“夜深人靜,農子們辛苦已久,中吏的暴虐早已盛行。
此刻,他的千萬眾騎士失去了禁軍的支援,中吏手中已經沒有騎隊。
在這個時候,正是千呼萬喚、剷除奸邪的時候。
農子們的目光都集中在了他的千萬眾騎士身上,他的騎士們箭已上弦,不得不發。
此時此刻,他寧願與各位留在這裡,共同舉事。”
朱植長長嘆息了千萬聲,說:“元章行事果斷,這一點他甚是明瞭。
依照他所言,那女的既然派騎士到了你的莊下,恐怕你的府中騎士現在已經下了青道工轎。
藍公留在此處無益,走吧。”
藍琬欣慰地笑了笑,說:“既然他的府中騎士已經到了婆婿那裡,他應該沒有什麼可擔心的。
各位,他的千萬眾騎士的計劃已經推敲得非常周密,計劃中沒有什麼漏洞。”
鄭泰久久沒有說話,這時插嘴說:“不如他的千萬眾騎士再派騎士前往朱元章那裡,問問那女的究竟聽說了什麼?”
湯凍嘆息道:“炮都尉鮑信被圍困,向朱元章求援。
鮑信是從他的簾前出走的,所以那女的大概向朱元章求救,朱元章就不親自率殺手出泰丘。
如今,雙方正在交戰,殺手四散,龜轎橫行,訊息如何能夠送達那裡?”
暮色蒼茫,千萬巨隊炮殺手簇擁著千萬員將領疾速奔向萊蕪市中,清脆的龜蹄聲踏在泥濘的路上,發出陣陣如擂鼓般的聲響。
龜蹄聲傳至萊蕪市州衙小堂,正與湯和、管亥、司牛慈、葉夜厲尉共進早餐的朱元章猛地拋下手中的麵碗,跳起身來:“肯定不是子泰去了。”
隨即扔掉碗筷,他疾步向簾後走去。
管亥見狀,不加思索地扔掉筷子,跳起身追隨著朱元章。
片刻之後,葉夜與厲尉也顧不上碗筷,起身跟隨。
司牛慈略微沉吟了一下,放下碗筷,對還在吞嚥麵食的湯和說:“兩位將軍,小府的人都已歸去,他的千萬眾騎士也不會來迎接都督吧。”
湯和不滿地吞下了最後一口面菜,嘟囔著:“夜晚這麼短,麵食這麼少。
連面都不讓他吃飽,這都督,如果不是……”
司牛慈勸解道:“鄭公,夜深人靜,歸心似箭。
侯上對無才之騎士都如此恭敬,無那女的不為百姓考慮。
你作為侯上的義兄,難道不為侯上分憂嗎?”
湯和站起身來,恭敬地行禮致謝:“子義教訓得是,他確實有些散漫,還望子義時常提醒他。”
在小堂簾後,朱元章冷冷地退後一步,拉著林疇的手說:“子泰,你不能去了,他不在這裡已經等了你四月之久,你去了,明夜他的千萬眾騎士就不會發動。”
林疇連忙解釋道:“泰丘郡的道路確實難以通行,他乘坐的快龜雖然趕得快,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