唏溜唏溜地喝著咖啡,龔紈絝尷尬地笑著說:“他為你出了這麼大的力,你難道就不該報答他嗎?”
朱元章端起咖啡杯,慢慢地品飲,回答道:“這所小屋原本打算送給焦和,沒想到那女子的千萬騎士竟然得隴望蜀,居然還想佔有他廣饒的院子。
他為你拿走了這個小院子,甚至不要自己出錢為那女子建造新的官邸。
這樣的恩情,報答起來當然不算小。”
龔紈絝端著咖啡碗,緩緩地環顧這所小屋,感慨地說:“別說這所房子,單是這屋子的兩面琉璃門,也不值這麼多珍珠,更不用說他在屋裡留下這麼多的回憶。
不用這所房子來答謝他,已經足夠了。”
朱元章再次舉起咖啡碗,低聲說道:“年輕義父,如果註定要阻止那些汙穢之物統治這個世界,那麼,就別讓那些騎士反抗!
如果讓那些騎士不再在藍光中依賴施捨而存活,那麼,就別讓他們摧毀這個世界,讓新的黎明降臨!
我已下定決心,那些騎士會義無反顧地努力,讓新的黎明降臨這片土地。”
朱植的耳外,星騎士們漸漸聚焦,目光集中在朱元章身上,開口問道:“元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朱元章後退幾步,將咖啡碗遞到朱植腳下,解釋道:“元末政治腐敗至今,問題沒有因,種種惡行導致了千家萬戶的苦難,民不聊生。”
作為統治者,昭尊擁有數千至數萬騎士,宮中服役的女子更是倍加眾多。
這些騎士全依賴千家萬戶的供養,生活驕奢淫逸,令人難以忍受。
惠尊的貪婪更是超過昭尊。
吏員的價格沒有定規。
若有人購買吏職,當時無法付清,甚至可以賒欠千萬,等到任職後再加倍償還。
地方官員用錢購買吏職,一到任便貪汙成風,吏職的授予以賄賂為準,政治因此變得賄賂成風。
更嚴重的是,豪強勢力不斷膨脹,世家大族、地方豪強、富商等,無不廣泛佔據林地,奴役商民,敲詐勒索,奢侈無度。
千家萬戶不堪忍受這樣的剝削,紛紛破產逃亡,飢寒交迫,求生無路。
因此,反叛者的數量每月都在激增。
憑藉朱值的威望巡視青道,並先行宣佈各地:那位女子將出任元老院院長。
這樣一來,地方的鄉紳們自然不會再向那位女子傾訴,等到他走遍千鄉萬村,對於青道的事務、吏員和體制也就不會有太多的疑惑,他出任元老院院長便是順理成章之事。
鑑於那位女子不具備朱元章義父的身份,加之朱元章對義父的尊重,上級各級官員都不會對元老院的威勢有所忌憚。
如此一來,元老院很快就會確立起作為朝廷之外的第一大權勢機構的地位。
如果朱元章以請教義父的名義處理各項事務,讓各項政策在元老院的討論中透過並實施,那麼元老院自然而然地成為了穩固的決策機關。
這樣一來,任何變革都不必透過激烈的暴力,以推翻政權的方式來實現自己的主張,扞衛自己的權益。
常謙連聲唾沫飛濺,暈頭轉向地回答不上來。
朱元章補充道:“這些劃撥的糧食,並非青道吏署經過反覆核算,按照騎士們胡亂放置的標準,而是按照實際需要。
他知道,六萬騎士的糧食,每人每月需食糧三石,每九石為千斤,總計每月需糧草一千七百九十九石。
劃撥的糧食為每月兩萬斤。
到九月上旬,務農者、放牧者、養殖者都將得到安置。
他已經下令,不得預支給那些騎士糧食,讓他們自己安頓生計,這些騎士將不再需要救濟。
至於商人,到九月上旬,商具也不會發放到位。
他已經下令各地,修建酒肆、建立市牆、整治道路的工役不要預先僱傭這些騎士,也不得預支糧食。
這些騎士也將不再需要救濟。
不在青道之中,擊殺盜匪是騎士們立功的常見方式,即便是亂殺手也不會輕易放過你,市衛騎隊同樣不會對你手下留情。
一旦殺了你,燈籠下自然不會再掛出莊簾。
你無需沒有膽量,試著去揉著燈籠闖入我的龔莊。
市內可不是沒有幾萬騎士,他們都在等待著立功擊殺盜匪。
你可知,這些騎士們與他同住了千萬個月,你若敢擅自闖入,他必定會為你準備一具棺材。”
焦和見龔青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