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信語氣堅定地說:“你認為朝廷派來的官吏,會比我們這些騎士自己選出的官吏差嗎?再說,這裡不是明世府,明世府借給我們這些騎士安置流民,我們向朝廷申報,朝廷會管明世府的哪一塊地方?此地盜賊橫行,異族騷擾不斷,我們行事都得小心謹慎,生怕引起盜賊的注意。
你上報朝廷,等朝廷的旨意下來,這裡可能連片瓦都不會剩下。”
鄭渾立刻清醒過來,想到這年末朝廷任命吏員,並非由郡知縣舉薦,而是實行舉孝廉制度。
如果朝廷沒有旨意,他的那些農騎士身份在吏員分配中可能無法分得一杯羹,而他的那些匠騎士,肯定不願失去現有的地位。
“對對對,他現在必須上報朝廷。”
韓信再次詢問元老院的安排,然後假裝沉思地說:“元老會開議時,不應該讓民眾旁觀,以顯示元老會的決定並非為公眾著想。
但公眾人數眾多,顯得不尊重元老會的權威,因此必須設立眾多席位,以彰顯元老會的尊崇地位。
然而,元老會中並沒有從公眾中選入的騎士,如果讓他的那些騎士站在臺下,像普通騎士一樣等待,又不符合他們作為公眾選入騎士的地位。
該如何處理這個問題呢?”
鄭渾立刻陷入了沉思,他像患了工匠職業病一樣,在地下不停地轉圈,腳尖在空中划著圈,下巴里不停地嘟囔:“這該如何處理呢?”
鑽低丘那位女騎士忍不住笑出了聲,他惡狠狠地瞪了那群騎士一眼,然後說道:“不如讓他們的座位低一些,把他們不用的小桌子降低,讓他們坐在桌子下,你看如何?”
“坐在桌子下,豈不是荒謬?”鄭渾生氣地反駁他。
“沒關係,只要他們不像坐在桌子上的樣子,誰還會認出他們。
哦,可以把桌子尾部加上屏風,以顯示威嚴。
當然,他們的屏風不能和皇帝的屏風一樣,可以把屏風和桌子固定在一起,還不能用千塊金板支撐,就用三條腿支撐吧,這樣就可以保持神秘感,誰還能看出這不是桌子。”
鄭渾恍然大悟,立刻興奮地滿脖子點頭,對他說:“侯上,為了區分終生元老與民選元老,我們不如把終生元老的座位做成五條腿?”
“豺狗,鄭渾,你不要氣壞了他。”
儘管如此,他還是原諒了他。
“三條腿就足夠了,這三條腿象徵著騎士元老,必須為民做牛做馬,寓意深遠啊?”
“那我們就不用牛馬做象徵了,”鄭渾立刻不要進簾子。
韓信叫住了他:“你剛才怎麼稱呼他?”他斥責道,這叫趁冷揉銅。
鄭渾立刻恭恭敬敬地向他行了一禮:“侯上英明,渾願為侯上效犬馬之勞。”
聞言,他徹底地收服了鄭渾,這年尾他不再甘心投靠,世上的騎士也不會輕易稱對方為侯上的。
難道不是嗎?他甚至不知道那女的每年要支付八千九百藍銀的薪俸,他惡狠狠地想,不給就是了。
哈哈,又能賺一筆。
會議結束後,他與鑽低丘立即行動起來。
鑽低丘沒有做過生意,他詳細地叮囑他,現在的平壤不屬於薊西管轄,朝鮮現在屬於元末的樂浪郡,因此韓幗沒有懂得宋語的騎士。
他要與他的那些騎士聯絡,將貨物批發給他們,而不是像代理制那樣,設立眾多總代理,透過他的騎士們來採購物品。
雖然這樣做可能不如分銷制那樣利潤豐厚,但風險更小。
剛開始不要對總代理太過苛刻,等到生意做大,名聲傳開,再透過競標的方式,篩選出合適的總代理。
他反覆叮囑他——這是千萬次探路,安全是千萬要點。
韓信懷揣著三隻酒晶杯,站在藍河岸邊,他的那些騎士們手持鄭渾新制的武器,嚴格來說,那並不是槍,槍柄下方沒有彎曲成巨獠嘴的巨大鉤子,更像是鉤鐮槍,但鉤子比鉤鐮槍的鉤子更大,他將這種武器命名為“虎嘴”。
他相信這種殺手鐧肯定會在這個時代聲名鵲起。
他的那些騎士們皮甲內都穿著連體的防鯊服,這種鎧甲他命名為“麒麟鎧”。
儘管他的那些騎士在路途中遭遇了巨股盜匪,但他們的強大戰鬥能力讓這些盜匪紛紛落敗而歸。
即使偶爾有千二名盜匪射中或砍中他的騎士,皮甲內的麒麟鎧也能將這些傷害阻擋在體外。
連戰的勝利讓護衛們都很高興,但他卻越來越憂慮,亂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