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膽敢在玄雲山傷人?”眾掌門驚怒。
“我,你們有意見?”玉琦牽著御卿的手,緩步進入會客廳,冷眼掃過客位上眾人。
被掃到的人,均是渾身一寒。
“現在想起這是玄雲山了?”將自家小仙師扶至上首坐好,御卿俯視著他們,“方才爾等步步緊逼之時,怎未考慮給玄雲山幾分面子?”
一聽他開口,太極山的紀掌門率先反應過來,方才不是玉琦出的手。
忙恭敬開口:“尊駕出手不凡,敢問如何稱呼?”
“你不配知道。”玉琦瞥了他一眼。
隨即將視線投向御卿:“站著幹什麼?過來坐。”
說著,伸手將人拉到自己身邊。
嚴應鶴的眼力見再次發揮作用,忙帶著眾長老起身行禮:“太上長老,御卿公子。”
一時間,上位所有椅子都空出來了。
御卿順勢坐在玉琦左邊。
被晾在當場的紀掌門怒瞪著玉琦:“仙師未免過於無禮,我在與御卿公子說話。”
“沒錯,玉琦仙師,你自己身上的嫌疑都還沒洗清,便不要這般猖狂了吧?”星樞觀的邢觀主也意識到,方才傷他們的人不是玉琦,便沒了畏懼心。
“什麼嫌疑?”玉琦把玩著御卿衣袖一角,連個眼神都沒給他們。
原主曾經對他們好,他們便肆意懷疑、攻擊原主,方才御卿將他們重傷,卻反而態度恭敬。
一群欺軟怕硬的狗東西!
“修界已然傳遍,說你與魔族勾結,已然暗中投靠,不知仙師作何解釋?”紀掌門說得大義凜然。
若不是玉琦能察覺到他的慾念之氣,怕是都要信了他是善人。
“不過無恥小人惡意中傷之語,他們傳了,琦……玉琦仙師難道就要解釋?”御卿面色嚴肅。
“御卿公子,想必您久未出世,自然難以理解人心險惡。”紀掌門見御卿實力頗強,又從未聞其名諱,便自顧自猜測道。
沒給御卿爭辯的機會,他繼續道:“俗話說‘無風不起浪’,世間不乏表面道貌岸然,實則內心險惡之徒,您還是要多小心的。”
“玉琦仙師是何等人物,我心中自然清楚,還輪不到你來操心!”御卿皺眉怒喝。
方才對方那話,明顯是在挑撥他與玉琦的關係!
“若說無風不起浪,莫非今日我收買些人去傳‘紀掌門勾結魔族’,明日便也可帶人上門質問?”御卿很少這般咄咄逼人。
玉琦擔心那道咒印控制他,悄悄以神力緩解他起伏的情緒。
“我……”紀掌門還想說什麼,抬眸間卻被一道森冷的眸光凍得後退一步,“你,你這般看我作甚?”
刑觀主見自己被暴露在前面,也往旁邊讓了讓。
玉琦沉默,一邊安撫著身邊的人,一邊繼續盯著紀掌門。
狗東西,竟將慾念投在了御卿身上!這是要和他搶人?
眸光中漸漸透出殺意。
“琦琦,”御卿突然略微湊近,低聲安撫道,“他如何討好或挑撥都無用,我是你的。”
我是你的。
這四個字,足以平息玉琦一切怒火。
其他人都沒聽到御卿說了什麼。
紀掌門卻見玉琦不再盯著他,自以為御卿是在替他說話,更加得意:“玉琦仙師,你再怎麼看,也擺脫不了勾結魔族的嫌疑。
而且,有不少玄雲山弟子也在傳,總不能說他們也都在編瞎話吧?”
“他們說是我門下弟子便是了?”嚴應鶴反問道,“是穿玄雲山服飾了?還是拿出宗門信物了?”
紀掌門一怔,其他掌門也都恍然。
對啊,修界規矩,下山除祟應著宗門服飾、持宗門信物,方便有困難時向同修求助。
若是要隱藏身份歷練,又怎會四處說自己師從哪一派?
“可那些人說了,你山門口有魔氣散逸,方才我等也都看到了!”邢觀主突然插了一嘴。
人群又開始躁動。
見他們又要把矛頭對準玉琦,御卿皺眉開口:“那些私德敗壞之人,昨日剛被玉琦仙師趕下山,當然是極盡抹黑他!”
“莫氣,不值得。”玉琦輕輕撫了撫他的眉頭。
御卿抬手,將那修長的手指抓在掌心,輕輕揉捏著。
這副親密模樣,把眾人都弄得一愣。
“說來慚愧,”趁著這個空檔,嚴應鶴狀做無奈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