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御卿緊了緊手臂,小聲道:“琦琦,永遠別離開我。”
被摟得太緊,玉琦不適地蹬了蹬腿。
“唔!”某處傳來難以啟齒的疼,讓他清醒了幾分。
微微睜眼,發現寧御卿還醒著。
“你怎麼還沒睡?”
惱羞成怒的少年更可愛了。
寧御卿深知,這時候他要是笑了,恐怕會被趕下床,只能強忍著笑意。
“睡,馬上就睡。”
說著,就閉了眼睛。
玉琦重新閤眼,暗自運轉神力,緩解腰腹間的痠痛。
想起剛剛寧御卿身上透出的淡淡的不安,搭在男人腰上的手輕輕拍了拍。
感受到他的安撫,寧御卿內心一片熨帖。
他也成為了某個人的偏愛,真好……
新的“娛樂專案”讓玉琦得了趣,往後的幾天兩人連房間都沒出。
套房管家倒是每天登門幾次,換床品。
有的人甜甜蜜蜜,有的人厄運纏身。
蘭健本以為把女兒送給嶽二,他的人生就能迎來飛黃騰達。
可事實完全相反。
除了一個每天累得要死、工資卻低得可憐的職位,他什麼都沒撈到。
從明天起他連這點錢也賺不到了——
越峰開始走破產清算程式了。
蘭健又失業了。
偏偏馮玉自從車禍後,幾乎每天都在生死線上掙扎。
看著醫院的催繳通知,還有卡上為數不多的餘額,蘭健咬牙撥打電話給嶽二。
“喂……”他才說了一個字,就被對方打斷。
“蘭健!你特麼還敢打過來?”嶽二語氣不善,“你家那個賤貨去哪兒了?”
蘭健被嚇了一跳:“婷婷不見了?”
“你說呢?我告訴你,要是今天之內我見不到她的人,你的遣散賠償就別想要了!”
“等等,嶽二少,您等……”
回答他的只有聽筒裡“嘟嘟嘟”的忙音。
蘭健欲哭無淚。
蘭婷婷的手機都被這個變態沒收了,他去哪兒找人啊?
此刻,蘭婷婷正在學校附近的小巷子裡。
“你們是誰?你們這樣做是犯法的,快放我走!”她警惕地看著面前的一群黑衣男人。
“閉嘴!”其中一人呵止她。
蘭婷婷哪裡肯聽?
這裡平時根本沒人來,要是不叫,就是死了也沒人知道。
“救命啊!救……”
因為突然的停頓,牙齒磕到了舌頭。
疼得想哭,但她不敢再出聲了——
她的手被人反剪在背後,冰冷的硬物抵上了她的後腦。
蘭婷婷止不住地顫抖。
這不會是……
雙方就這樣僵持著,直到有規律的腳步聲從巷子口傳來。
蘭婷婷心中一喜。
然而下一秒,她的笑就僵在臉上了。
“下次別在上課的時候找我。”
“知道了,白少爺。”黑衣男人們點頭。
來人是玉琦。
上次馮玉來鬧過後,寧御卿擔心還有不長眼的來打擾玉琦。
軟磨硬泡使盡渾身解數,終於讓玉琦同意了出入帶保鏢。
平時他們只會遠遠地跟著,玉琦上課時就在學校周圍巡視。
其中兩人還被安排到學校兼職保安。
“白少爺,這女的之前和您有過節。”保鏢按著蘭婷婷轉向玉琦。
“她剛才鬼鬼祟祟地靠近學校,我們就把她扣了,”為首的保鏢拿出了一把大號水果刀,“這是在她包裡找到的。”
玉琦沉著臉看著他們,心裡只想到兩個字——
麻煩。
蘭婷婷剛從嶽二家跑出來,小四就通知他了。
水鏡傳法就能搞定的事,根本不用這麼複雜。
不過沒辦法,誰讓寧御卿搞事?
他不答應,寧御卿就擺出一副落寞的樣子,還要去側臥睡。
天氣越來越冷了,人形抱枕絕不能走。
蘭婷婷的大叫打斷了玉琦的思緒:“胡說!白玉琦,你們這是栽贓陷害!”
玉琦擺弄著那把刀,一步步靠近蘭婷婷。
寒光凜凜的刀鋒在少年修長白皙的指間旋轉。
賞心悅目,又危險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