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這兩天南黛帝日日派人去皇子府,可誰也不知您和主神去哪了,只能乾等。】
【那個老匹夫要死了!哈哈哈!】
小四被斷開兩天,好不容易重見天日,小嘴怎麼都閉不上。
“聒噪!”玉琦被它笑得頭疼。
【大人,您這身處廟會,憑什麼說人家吵……】
話還沒說完,系統聯絡便再次被玉琦切斷了。
小四:……
識海里沒了惱人的笑聲,玉琦的眉頭並沒有絲毫放鬆。
南黛的民風如此開放的嗎?
怎麼不管男人女人,都一直在看蕭御卿?這麼好看?
玉琦轉頭看了看身邊的人。
今日是黛城一月一次的廟會,主街上來來往往都是人。
兩人一進城便下馬步行,此時一道道目光全都是望向他們的。
蕭御卿將剛買的餈粑塞到玉琦手裡,調笑道:“這般看我,我臉上長花了?”
“確實好看,”玉琦直言,“花如何能比得?”
蕭御卿怔愣了一瞬。
他的愛人平日裡內斂得很,能如此在大街上表白,屬實讓他意外。
“不及你好看。”蕭御卿黑亮的眸子裡,全是玉琦的影子。
“咳!”玉琦不自在地移開眼,抓起一塊餈粑塞進嘴裡。
“不好意思,公子,能幫我撿一下帕子嗎?”
甜味剛在舌尖化開,玉琦便覺得眼前一花,而後便聽到幾步之外的清秀女子的聲音。
對方略帶期待和羞澀的目光,正落在……他身上?
玉琦心中疑惑:為什麼要讓本尊撿?她是沒長手嗎?
“這位姑娘,他怕是不太方便。”蕭御卿斂了笑意,跨出一步將女子的視線擋得嚴嚴實實。
說著,他從懷中掏出自己的錦帕,細細地將玉琦沾了糖漬的嘴角擦淨。
“是小女子冒昧了,”那女子見狀,大方地自己拾起帕子,掩唇笑道,“那便祝福兩位公子白頭偕老。”
直到那女子走遠,玉琦才疑惑地看向蕭御卿。
蕭御卿解釋道:“南黛民風開放,每月廟會實則為男女相親之用。”
“若女子中意男子,便將繡帕相贈,男子若是接過,便要去女方家提親,”蕭御卿用竹籤插起一塊餈粑餵給玉琦,“反之,男子若相中某位女子,便贈與香囊一枚。”
玉琦:“……”
差點就被強搶去了。
蕭御卿期待地等了半晌,見玉琦依舊在奮力嚼著餈粑,心中微微一嘆。
算了,這樣不懂風月也挺好。
至少不會被別人勾了去。
待兩人緩步走回皇子府,果然看到一個人影候在門前。
是平日裡負責傳旨的太監。
蕭御卿眸光沉了沉。
一切都要結束了。
“琦琦,你便留在府中,”他認真囑咐玉琦,“這裡有你自東越帶來的大隊侍衛,若宮中出事也好應對。”
“可若是宮中出現的情況你解決不了,記住!”蕭御卿深深看著玉琦,“一定要保全自己,安然離開南黛。”
玉琦也不和他犟,乖順點頭。
反正他若想進宮,不過瞬息之間的事。
御書房裡,南黛帝焦躁得頭髮都要著火了,終於等到傳旨太監帶回了人。
“卿兒,你可終於回來了!”南黛帝彷彿看到了救星,滿眼欣喜。
“陛下如此急召我入宮,所為何事?”這樣的“寵愛”蕭御卿並不陌生,未出質東越前他曾享受了十八年。
可從前他有多為此驕傲,現在就有多漠然。
“卿兒……”他的不為所動,讓南黛帝有片刻怔愣,“你為何不叫朕父皇?”
“陛下也不用打親情牌,你不說我來說,”蕭御卿直直看著他,“是為了解紅顏枯骨,對嗎?”
“你怎麼知道?”南黛帝愣了愣,隨即暴怒而起,“是你!毒是你下的?你這個逆子!朕是你父親,你竟然敢弒父?”
“別胡說,誰下的毒你不是都知道了?”蕭御卿並沒有被他嚇到。
水鏡另一邊。
【大人,主神大人說話和您越來越像了,這難道就是愛情的力量?】
玉琦:“……”
御書房裡,南黛帝心下暗驚。
這個逆子怎麼會知道?
難道宮裡有他的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