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吧。誰不知道,哥哥是陛下的左右手,離了哥哥,陛下可是一天也……”
“皇后慎言!慎言吶,皇后!”雒淵概大聲斥道:“皇后啊皇后,你就聽哥哥一句話吧。陛下繼位了。現在情勢不同了。你萬萬不可以再任性了。”雒淵概環顧了一下四周,看到有幾個來來往往的宮女內侍,於是暫時停住了。
雒皇后說:“你們都退下吧。柳儺,你也退下。”
等殿中只剩下皇后和雒淵概之後,雒淵概說:“妹妹,你可知道,陛下並不是像我們以前所認為的那個樣子。陛下看上去寬厚仁德,實際上思慮極深,繼位一個月以來,無論是處理宗室事務還是處理朝廷政務,都完完全全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有些政務上的事情,哥哥也沒有陛下思慮的周全、長遠。這幾日我看他召見臣工,處理棘手事務,我覺得,他可能比先帝更加善於權術,對政治的認識也更深,至於搓攏臣工、籠絡人心,那更是先帝所比不了的。”
雒皇后的臉色變了,一副很厭煩的樣子,說:“哥哥,我就見不得你們男人這個樣子,當真是活的沒有意思。難道這短短几天的工夫,陛下還能突然變了個人麼?他不是那個只知道給宗室求情、飲宴歌舞、拈花惹草的人了麼?”
雒淵概搖了搖頭說:“你錯了,妹妹。我原先也是這樣認為的。但現在才意識到,我們都大錯特錯了。”
雒皇后“哼”了一聲,以示鄙視雒淵概。
雒淵概也不理會,只是說道:“我就問你一個事,如果陛下是尋常之輩,怎麼可能繼位之後得到全體宗室的一致擁立?就連宣仁皇后和太子也毫不猶豫地擁戴他?你可別忘了,先帝可是隆武大帝啊,他可不是尋常皇帝啊。”
雒皇后的臉色好看了一些,思索了一會,輕輕點了點頭。
雒淵概趁機道:“朝廷的政事呢,我就不跟你細說了。我就說說你自己的事情吧。你在後宮裡的作為,可是一定要改一改啊!”
“哥哥什麼意思?”
“妹妹。我們都是一母同胞的兄妹,我什麼意思,你自己還不清楚麼?既然你問了,我就索性跟你明說了吧,今日我之所以來長秋宮,是陛下命我專門來的。”
“他命你來做什麼?”
“命我來作什麼?!命我來告訴你,讓你要有母儀天下的氣度。陛下說了,他希望後宮清淨。你這還不明白麼?”
“哼!好啊。一登上皇位,就嫌我礙事了?!”雒皇后的臉都氣黃了,臉猛的一扭,長長的鳳尾步搖擺動了起來,嘆了一口氣,道,“哥哥。陛下在王府的時候,平日裡那些作為,我看了也就看了,也沒有怎麼樣他啊!陛下是什麼樣子的人,我還不知道麼?!我自知自己容貌有限,從未寄望能夠獨得他的專寵。可是,哥哥,陛下的血脈要緊啊,他原先整日裡泡在那些妖媚之人中間,萬一有了龍種,我是養還是不養?要是不養,那是他的種。可要是養呢,逄氏臉面和高貴血統還要不要啊?”
“妹妹啊妹妹。你怎麼還是這般言之鑿鑿?陛下的資質你又不是不知,每夜若無侍寢,他就燥熱的恨不得肝肺俱裂。這是他天賦異稟,是上天賜予的,豈是你一己之力能改的過來的?既然你改不了,就不要說這些血統不血統的話來唬自己、唬別人了。你可不要忘了,先帝和陛下都是北陵郡王府的良娣所生的庶子,先帝和陛下平生最恨別人提什麼血統、嫡庶之類的話了。”
雒皇后沒有話了,只是氣呼呼地扭著頭看著門外,過了一會才扭過頭來,說:“我今日正要讓柳儺去找你來問問呢。你天天在陛下身邊,怎的讓他與那什麼琉川舞姬勾搭上了?你不是說陛下繼位以來就患了隱疾麼,怎的昨日忽然又去樂坊寵幸了那個下賤的琉川舞姬?陛下以前也不是沒有養過那些琉川舞姬啊,至於被迷惑到立即加封的程度麼?哼!琉川舞姬?!一個一個都是不下蛋的雞,光有些狐媚惑主那些個本事罷了。陛下玩一玩也就算了,昨夜怎的還帶回宮裡來了,還讓她住進了昭儀規制的明光宮?!”
雒淵概嘆了一口氣說:“妹妹。她只是一個無根無基的琉川舞姬嘛,你管她作甚?你剛才不是也說了麼,她們都是不下蛋……,都是無法生養的。昨日的十個琉川舞姬,是琉川郡守華衝精挑細選出來進獻來的,自然是非比尋常了。陛下隱疾好不容易痊癒了,這不是皇室的好事麼?再說了,陛下繼位以來這麼多煩心事,這一個月的憋悶,總得有個人來承受和紓解吧?不過話說回來,昨日那個琉川舞姬倒是好運氣,正好趕上這個當口。那個琉川舞姬正在受寵的興頭上,我看陛下對她甚是寵愛,大喪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