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著頭靜靜地站立著。
南宮衛士們聚攏過來了:“公子可還安好?可讓我們這一番好找呀。”
“我很好。春佗鉤盾令、華耘公子和大家可還好麼?”
“都還好。那天啊,其實只是一群小的山賊,要不是我們被大象給衝散,春佗鉤盾令又慌忙逃走了,一群小山賊是奈何不了我們南宮衛士的。公子,你沒事就好了。鉤盾令和華耘公子就在山下紮營等候著公子呢,媯水郡守也帶了兵曹在護衛,一切都安好。”
“很好。我們快去營地吧。”
到了營地,雲姬去找凌姬和其他的舞姬,十個琉川舞姬在一起,少不了一番哭泣、訴說和相互安慰。
融崖來到春佗的主帳,看到春佗、華耘和一位年輕的郡守服飾的人正圍坐著交談,尋找融崖的南宮衛士早就向春佗他們通稟了找到融崖和雲姬的經過。
見到融崖進來,春佗說:“融公子沒事就好。前天遇到的只是一群山賊,諒他們也奈何不了我和南宮衛士。”春佗握著融崖的手,輕輕攥了一下。這是暗示融崖不要對外人說自己當時的狼狽。
融崖很省事地說:“鉤盾令大人威武。我被大象和山賊給衝散了,一直找不到鉤盾令大人和大家。害的鉤盾令大人煩心了,也累得大家耽誤行期了。融崖給鉤盾令大人和大家賠罪了。”
華耘卻是百般地關懷,上下反覆打量檢查融崖,又是用手上上下下地摸,問融崖身上有沒有受傷,又是用手按按融崖的臉,問融崖在山上可曾餓著肚子。
等大家都坐定了,春佗對著那個年輕的郡守裝束的人說:“趙大人,我們已經耽誤了兩日行期,恐怕要加快行程了,媯水郡我們就不多停留了。趙公子跟我一起,大人儘管放心就是。融公子已經安然回來了,恐怕,我們馬上就要啟程去聖都。趙郡守大人,後會有期了。”
這位年輕的郡守,原來媯水郡守趙洪。
趙洪不卑不亢地稱是。
華耘很熱情地走到趙洪郡守身邊,輕輕一躬身,說道:“趙世叔,儘管放心就是了,家父多次跟小侄提起過世叔的才學,小侄早就對世叔萬分敬仰,只是苦無機會當面向世叔請教。小侄與趙公子雖是初次見面,卻是一見如故,十分投眼緣。看樣子,小侄應該比趙公子痴長几歲,也算是趙公子的兄長了。小侄一定會照顧好趙公子的,一路上也好向趙公子多加請教,權當小侄透過趙公子間接向世叔請教了。世叔,不單單是我,就連融崖公子,小侄也可以打保票,肯定會視趙公子為自家兄弟、一路多加照看的。”說著,華耘向融崖使了一個眼色。這個時候,融崖才發現不遠的地方坐著一個十三四歲的少年,生的粉雕玉琢,異常俊美。
融崖朝著趙郡守稍一躬身,說:“世叔請放心。”
媯水郡守趙洪依然十分客氣,謙遜平緩地說:“不敢,不敢。華郡守和華公子過譽了,趙某實在不敢當。犬子能夠與鉤盾令大人和兩位公子同行,是他的造化。犬子年紀尚輕、涉世不深,若有諸多不懂事的地方,請鉤盾令大人和兩位公子多多海涵。允兒,你過來,給鉤盾令大人和兩位公子行個禮吧。”
趙允走了過來,行了一個全禮,嘴上說:“拜見鉤盾令大人。拜見華公子。拜見融公子。”
春佗只是點點頭。融崖也按照禮節規規矩矩地還了一個禮。華耘卻很隨和地上來扶起趙允,攙著他的手說:“趙公子,我們還是獨尊鉤盾令大人一人吧。咱們三個小孩子之間就不要客套了。我們以後就兄弟相稱。敢問兄弟貴庚。”
“我今年十四。”
華耘接著對趙允說:“我是琉川郡守家的華耘,十六歲,居長。這位是迦南郡守大人的長公子融崖,也是十六歲,比我小几個月。趙公子十四歲,就算我和融崖公子的小兄弟了呀。這下子,一路上我們就有伴了。我們三個互相搭把手,也可以更好地侍奉鉤盾令大人,不是麼?”華耘不知不覺地左一句右一句,把春佗給抬舉尊崇得很是得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