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精神還很好。王妃和各位世子們一路可還適應麼?”
逄稼笑笑說:“我也是鞍馬上過來的人,這一路心裡倒是還更暢快些。只是王妃他們頗為勞頓。這樣吧,今日我們就此別過吧,我回王府打點打點,也早些歇息。明日我要行祭祀大禮,到時候我們再見吧?”
融鑄看了一眼逄稼,點頭道:“一切聽從殿下吩咐。殿下和王妃、各位世子們早些安頓歇息也好。下官就不叨擾殿下了。”
逄稼拱手告別,旋即轉身登上了大轎,奔迦南王府去了。
第二日是迦南郡王到任之後的第一次大祭祀。此前,融鑄已經著宗師(2)把一切都安頓好了。
祭祀非同小可,是事關皇室尊嚴、社稷法統的大事,照例,郡國內的郡守、郡丞、都尉、長史、功曹史、五官掾、掾史等五百石以上的官吏都要參加。
祭祀定在辰時正,以取“日出之中,社稷永繼”之意。
到了祭祀的時刻,逄稼帶著融鑄和所有參加祭祀的官員,冠冕堂堂地來到了宗祠,儀典絲毫不差地完成了祭祀大典。
融鑄作為與郡王共存分治的最高行政長官,一直緊緊挨著逄稼,他希冀著逄稼能給自己一些私密話,哪怕是有個暗示的聯絡眼神也行。
可是,逄稼卻絲毫沒有反應,也沒有任何一句話。逄稼除了例行地與宗師交談了幾句並詢問了宗祠的管理情況之外,再無其他話。
祭祀結束,逄稼乘著大轎離開了。但迦南郡王府的郎中令(3)何瀘留了下來,代傳逄稼的王令:請融鑄與原郡守府下屬官員明日到迦南郡王府辦理交接。
於是,第二日,融鑄又帶著一應官吏到了迦南郡王府,簡要介紹了迦南郡國的疆土、區域、民風、物產等情況,又將原屬於郡守管轄的都尉及其他軍職交接給了逄稼。
逄稼除了應盡的禮節之外,仍舊是沒有一句話。
融鑄心下有些著急了。他需要與逄稼交談,深入瞭解聖都裡的情況。但是,他更清楚,逄稼是極其敏感的人物,在逄稼的身邊不知安插著多少個皇帝和雒淵概的眼線,稍有不慎,逄稼就可能死無葬身之地。逄稼之所以如此審慎,實是為了生存。
就在這一片焦急等待又無可奈何之際,一日晚間,當融鑄屏退左右,正在書房中心不在焉地讀書時,一隻雲鴿朝著他緩緩地飛落了過來。
這是象廷郡王送信來了。
雲鴿腿上帶來的帛上沒有字。這是最高階別的密信。融鑄來到密室,將帛上塗抹了秘製藥水之後,讓人驚駭的字跡顯示出來:
“北陵遣人假扮南宮衛士於崖赴三葉島途中截殺崖,又遣其左都侯琿方救崖,同時令假扮南宮衛士之人謊稱其為皇帝、雒淵概派遣。琿方勸崖潛逃並隱姓埋名於北陵,崖險入套。現已脫險。予已遣人護送崖赴三葉島。琿方另告崖,先帝乃圖攸攜甘茲等郡王宗親毒殺之。逄稼赴迦南,萬望謹慎。另,崖曾提醒北陵,有人要在太廟白玉盞中下毒,但北陵並未提醒甘茲,事後又專門囑咐崖勿告知他人。”
這封信雖然短,但裡面的資訊太多太重要了。
融鑄覺得,必須要儘快與逄稼深談一次。
第二日,融鑄遣家吏融二赴迦南郡王府與郎中令何瀘說,融鑄從明日開始,將攜子融答奴到泰羅多林子裡打獵三天,欲邀請迦南郡王一同前往,不知迦南郡王是否願往。
逄稼同意了。但是也有王令:打獵為私家活動,不得勞動官署之人。融鑄只帶家吏與家丁,逄稼自己也只攜帶內侍與衛士。明日巳時末出發。
第二日巳時,融鑄帶著融答奴、五十家丁、五個老獵戶,逄稼帶著二世子逄澤、郎中令何瀘、十位內侍、五十衛士,一同出發前往泰羅多森林。
“這是你家的老三吧,叫什麼名字?融崖、融雍、融湫我都是見過的,這個可是第一次見啊。”逄稼與融鑄並排著騎著馬,看著融鑄邊上騎著迦南矮馬的融答奴說。
融答奴沒有說話,只是眼睛睜的圓圓的,盯著逄稼身旁另一個騎著迦南矮馬的逄澤看。
“殿下,這是臣子答奴。答奴是我到迦南之後來才出生的,今年才六歲,所以殿下不曾見過他。”
“哦,六歲。那答奴比澤兒還小一歲。澤兒,你去,和答奴一起走吧,好好說說話。”
“喏,父王。”逄澤調轉馬頭,十分聽話地走到答奴身邊,說:“我是逄澤。”
“我是融答奴。”
“你的名字真奇怪啊,為什麼叫答奴?我從來沒有聽有人叫這樣的名字。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