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圖攸繼位之後,竟然頒發明詔,說是保留太子名位云云,此前我倒沒覺得什麼,但現在看來,倒都像故意做給別人看似的。還有啊,先帝駕崩這樣的大喪,竟然只允許郡王進聖都,而堅決禁止郡守們來聖都,還要求郡守的嫡子來聖都替父奔喪,這明顯是在提防郡守們,而且是將郡守們的嫡子作為人質,圖攸為何對郡守們如此高度防備呢?”
象廷郡王想了一會,又說道:“還有一個很奇怪的事情。圖攸好像事事都不問丞相,反倒是光祿卿雒淵概永遠跟在圖攸身邊。雖然雒淵概是圖攸的妻兄,但撇開丞相、專寵光祿卿,這也真是很怪異啊。”
過了一會,象廷郡王又說:“還有那個春佗,直接就從看管鹿寨的鉤盾令,擢升成了內侍的最高長官中常侍了,而且就在乾元宮值守。倒像是他和圖攸一直就很熟稔,而且圖攸極其讚賞信任他似的。”
象廷郡王猛地一驚,說:“還有一個說不通的地方。如果圖攸是和北陵甘茲他們一同弒君篡位的,那他為什麼又要反過頭來設下那麼周密的圈套,秘密毒殺北陵郡王呢?圖攸在乾元宮裡可是不惜公然為秋佗冬佗說謊啊。而北陵對圖攸也是一肚子的不滿啊。一邊是聯手弒君篡位,一邊又互相猜忌下黑手。這可真是看不懂啊。”
象廷郡王又說:“北陵那日說的一句話,當時,我並未在意,現在想來,應該是大有文章。他說,且看陛下的政綱,就知道陛下到底怎麼想的了。這些和政綱難道還有什麼關係?”
象廷郡王和霍旌在密室裡商議了很久很久,但終究是盲人摸象,問題找了一大堆,思路卻是一點也沒有。
最後,霍旌說:“殿下,當下咱們什麼也做不了。還是靜觀其變吧。”
象廷郡王點了點頭,說:“只能如此了。你傳令給王府的所有人,大喪期間,未經你我的允許,誰也不許私出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