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十九章 乾元宮·廷尉

其實不用廷尉杜貢來稟報案情進展,左都侯高嵐早就把情況一五一十稟告了甘茲郡王。

逄世桓怒不可遏:“不殺融崖豎子,我誓不為人!”

“殿下息怒。相信陛下肯定會為殿下和小世子做主的。”

“哼。我不光要殺了融崖,還要殺光融鑄一家老小。我要用融家全家的鮮血,祭奠我的好孫兒。”說著,逄世桓又嚎啕痛哭起來,邊哭邊說:“也怪我疏忽,若不是我執意帶循兒去太廟,也不會讓他小小年紀就遭此毒手。”說著又是連番自責。

廷尉杜貢來了,將白日裡的審理情形詳細稟告了一遍,又引得甘茲郡王一場大哭。杜貢和高嵐苦苦相勸,甘茲郡王才稍稍好轉。

杜貢趁機問道:“殿下,下官有一事不明,望殿下明示?”

“你儘管說就是了。”逄世桓說。

“殿下,那融崖與殿下有何深仇大恨,竟致其對小世子痛下如此狠毒之殺手?殿下可否明示?”

“這?”甘茲郡王有些猶豫,眼神遊移地掃過左都侯高嵐。此事是隱情,事關自己的顏面,更事關皇家體統,如果實話實說,實在有些難為情,而且也可能引起很大的麻煩。

高嵐的心裡轉的更快,於是說道:“殿下,事到如今,卑職以為,還是向廷尉大人道出實情吧。如果不把融崖與殿下之間的嫌隙說明白,那麼融崖殺人的動機就不充分。如此一來,恐怕此案就很難定讞了。”

廷尉杜貢由衷敬佩左都侯高嵐的思慮深遠,於是道:“正是如此,正是如此。左都侯智慧無雙,左都侯智慧無雙。”

逄世桓頓了一下,說道:“哎!事到如今,也顧不得我這張老臉了。杜大人啊,說起來,都是我那胯下之貨,惹出來的禍端啊。”於是將他與融崖那一段恩怨,原原本本地告訴了杜貢。

聽完甘茲郡王的解說,杜貢雖然表面上表現的十分詫異和緊張,但心裡邊卻實實在在大舒了一口氣。甘茲郡王與融崖之間的這個嫌隙過節並不算什麼深仇大恨,但卻足以為此案提供定讞所必須的作案動機。有了這一過節,此案就算是可以圓滿地辦結了。至此,他到甘茲郡王府裡來的目的就全部達到了。杜貢又與甘茲郡王稍事周旋了一會,很快起身告辭了。

第二日宮門剛開,廷尉杜貢就趕到了皇宮。南宮衛士早就得到旨意,杜貢一到,就將其引入了乾元宮前殿。崇景皇帝已經坐在御座上了,下面站著光祿卿雒淵概。

廷尉杜貢跪下俯身行了禮。

逄圖攸看了一下杜貢,問:“起來說話吧。案子辦的如何了?”

杜貢難掩興奮地說:“陛下,昨日,臣奉旨去甘茲郡王府通稟案情,順道就問了甘茲郡王殿下,他與融崖有何仇恨。沒想到甘茲郡王自己向臣透露了一個隱情……”

等杜貢如實回奏完,逄圖攸說:“看來,融崖的殺人動機也是有的。如此,這個案子是否可以定讞了,杜貢?”

“啟奏陛下,該案可以定讞了。”

“可還有什麼遺漏的地方麼?”

“這?倒是有一個地方尚存疑點,不過也並不打緊,臣以為,似乎是可以忽略的……”

沒想到,逄圖攸厲聲打斷了杜貢的話:“什麼疑點?疑點尚存,你還說什麼‘並不打緊’,什麼‘似可忽略’?你覺得,這麼糊里糊塗的,就可以定讞了?!辦案子,就要辦成死案,你這般推諉,終是遺患。你不要忘了,這是皇室事務,豈容得你這般麻痺?你就是過的了我這一關,過的了其他郡王那些關口麼?”

“陛下訓斥的是。陛下訓斥的是。請陛下息怒。是臣疏漏了。啟奏陛下,目前尚存的疑點是,案發當時在太廟西暖閣值守的兩位內侍——秋佗和冬佗,從案發當天中午就消失了。這事透著蹊蹺,也無法解釋。秋佗和冬佗迄今尚未找到,臣對此還不敢妄下評斷,不過這應該也不影響定讞。”

“糊塗,怎的不影響?這兩個內侍若沒有事情,為何會無故消失?如果這兩個內侍才真兇,那融崖豈不是就被冤枉了,他可是象廷郡王的外孫、迦南郡守的嫡長子!另外,秋佗冬佗這兩個奴才是我身邊使喚的人。所以,他們倆與此事的牽扯,你一定要給我撕擄清楚,箇中利害,你可曉得麼?”逄圖攸目光幽幽地盯著杜貢,帶著期待。

杜貢猛然警醒了:是呀,秋佗冬佗是陛下宮裡的人。如果不把秋佗冬佗從案子裡面撇出來,皇帝本人就會被別人猜疑。這一點,自己此前竟然沒有料到?!自己還是多年的訟官,可真是糊塗啊!但秋佗和冬佗又確確實實沒有捉到,這該如何

為您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