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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 媯水學院(五)

個索迷答剌商隊,其中一位叫古拉諾的紫眼睛的年輕人,在湫水郡國的湫水潭邊,認識了當地一位美麗的妙齡少女湫。湫是一個斫琴師的女兒,而古拉諾仰慕中土的文化,更是嗜琴如命,兩人相愛並私定終身。終於還是到了索迷答剌商隊要離開的時候,索迷答剌商隊規矩甚大,必須全部集體出行,不得單獨行動或在當地滯留不歸,更不能未經國內大統領同意而將外人帶入國內,因此古拉諾只能隨商隊離開,暫時與湫分離,古拉諾允諾回國後懇請大統領允准他迎娶湫,然後就回來接湫過去。在兩人離別之際,湫除了送給古拉諾一把琴之外,還別出心裁送給古拉諾一包湫水郡國特有的湫樟樹種,希望古拉諾在他索迷答剌的家中栽植湫樟,以解古拉諾相思之苦。那古拉諾其實正是大統領的小兒子,回國之後受到大統領的嚴厲呵斥,大統領拒絕了古拉諾的請求,而且從此嚴禁古拉諾再隨商隊出國。古拉諾在家中栽種了湫樟樹種,但卻只長出併成活了一苗。古拉諾相思不止,日日守著湫樟撫琴,最終鬱結成疾,三年之後去世,臨終前懇求大統領將其與琴埋於那湫樟之下,請商隊到湫水郡國時,告訴湫自己已經去世,不要再等他了。後來,湫從索迷答剌商隊的口中得知此事,悲痛欲絕,投湫水潭殉情。你們都知道,那湫樟樹的花朵是純白色的。但古拉諾種下的那棵湫樟和湫水潭邊的一棵湫樟卻獨獨開紫花,就像是古拉諾眼睛的顏色。這兩棵紫花湫樟成了索迷答剌商隊的神樹和圖騰。五百年後,兩棵紫花湫樟同時被雷擊中並焚壞,分別只剩下一段焦木。索迷答剌國的紫花湫樟的焦木上天然生成一個“湫”字,而湫水郡國湫水潭的紫花湫樟焦木上天然生成一個“古”字。索迷答剌人因為古拉諾仰慕中土文化,因此將帶“湫”字的紫花湫樟焦木從索迷答剌帶到湫水郡國,與“古”字焦木合在一起,並請斫琴大師曠楚將這兩段焦木斫為兩把琴,並留給了曠楚,也就永遠留在了湫水郡國,滿足了兩人的心願。曠楚原本以為這兩把琴只是做成個琴的樣子以成全故人,但萬沒想到這兩把琴竟是無雙神器,音質遠非世間名琴所可比擬。”

眾人都聽痴了。可竇福寧卻說:“這是杜撰的。”

逄簡搖搖頭說:“福寧啊,這可不是杜撰的啊,這是發生在湫水郡國的真事。曠楚前些日子在湫水郡國剛剛過世,臨終前將這兩把琴進獻給了湫水郡王,希望能夠在皇室中善加儲存,以留給後世。湫水郡王不敢獨享,於是進獻給了父皇。父皇因為我喜愛音律,於是將這兩把琴又轉賜給了我。”

竇福寧一副大不以為然的樣子說:“原來是逄科進獻來的,那這故事就更值得商榷了。逄科和他母親,天天就知道裝神弄鬼的,我才不相信他呢!”

逄簡正色道:“福寧,不許胡說。這和婕妤娘娘有何牽扯,以後再不許如此說話。”

竇福寧吐了吐舌頭,轉臉問趙允:“好吧,簡哥兒。允弟弟,你信這故事是真的嗎?”

趙允點頭道:“嗯,我願意相信這是真的。我不知道湫水郡王殿下是何秉性,但這琴就明明白白擺在這裡,它的音質非凡是無論如何無法否定的。這世間無奇不有,若是沒有超常的奇遇,怎會能夠讓湫樟木發出這麼奇異美妙的琴音呢。”趙允忽然想到什麼,轉臉問逄簡:“那這一把藝冢,是‘湫’字焦木,還是‘古’字焦木?另一把在哪裡?”

“你們猜猜。”逄簡看著大家說。

眾人都搖頭。趙允剛要開口猜這一把是“湫”字焦木。誰知竇福寧撇著嘴說:“哎呀,這個誰能猜到?!簡哥兒,你就別賣關子了,快告訴我們吧。”

“這是‘湫’字焦木和‘古’字焦木的合琴。父皇將這兩把琴賜給我之後,我就請聖都斫琴上師花徵將兩把琴合二為一,合成了一把琴。這樣‘湫’字焦木和‘古’字焦木就再也不用分開了。湫和古拉諾再也不用分開了。”

趙允兩眼怔怔的看著逄簡,熱烈盈眶的說:“簡,我替湫和古拉諾謝謝你。是你,讓他們有情人終成眷屬了。”

華耘舉起素陶盅,說:“殿下真是至情至性之人。於細微之處,更見殿下的真性情和大胸懷。殿下日後必是想民之所想、急民之所急的一代賢王。華耘為湫和古拉諾的痴情有殿下的成全而幸!為媯水百姓有殿下的仁義而幸!來!”說完雙手一舉,然後仰面飲完。

逄簡也舉起素陶盅,一飲而盡,說:“華公子謬讚了。不過,方才你說的一點,我甚是贊同,為政就是成全百姓。這與成全兩人的痴情是一樣的道理。來,我們為藝冢,共飲一盅。”

趙允特別興奮,站起身你來,直接舉起素陶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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