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疏衍還要推辭,逄稼說:“疏衍主教,我看,你就不要再推辭了。教宗的產生與朝廷的官員任命或郡王分封是不一樣的,需要全國主教的大推選,雖然朝廷或者陛下有些影響力,但終歸是不能直接介入的。恕我直言,雖然疏衍主教功德無量,修為至高,但畢竟年輕尚輕。我看歷任的教宗,數百年來,榮膺教宗之位的時候,就沒有低於八十歲的,說到底,教宗還是要講一點資歷,也要講一點威望的。但是如果疏衍主教能夠有迦南雪豹作為坐騎,那就不一樣了。白教中誰不知道迦南雪豹的典故呢?僅憑這一點,疏衍主教在大推選中的勝算就能佔到六成。疏衍主教是有大抱負、要造福天下百姓的聖賢,如果能夠儘早成為教宗,這可真是天下百姓的福分啊。所以,為了天下百姓福祉,疏衍主教就不要再推辭了吧。”
這些話打動了疏衍,疏衍雙手一拱說:“殿下,融郡守,疏衍謝過兩位的盛情。既然如此,疏衍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殿下、融郡守請放心,如果疏衍真有那般造化,決不辜負殿下和融郡守的期許。殿下和融郡守如有何驅使,儘管說與疏衍,疏衍在聖都尚有些影響,一定替殿下和融郡守竭盡全力。”
逄稼很喜歡疏衍這種明明白白進行交易的秉性,省掉了很多中間的麻煩事,於是道:“我與融郡守並無其他奢望,只求能夠在迦南平安度日,除此之外再無他求。”
“殿下儘管放心。我此次回聖都,必會向陛下陳明利害,以天象吉凶來打動陛下。總之,一定保全殿下和融郡守就是了。”疏衍心中狂喜。
“謝過疏衍主教。教宗大推選是很複雜的事情,疏衍主教要鋪排安頓的事情千頭萬緒,我與融鑄都在迦南,雖然能量有限,但迦南畢竟是教廷所在地,疏衍主教但凡有需要我們協助的,儘管開口。於公於私,我們都會全力支援疏衍主教。”
“謝過殿下。”疏衍情不自禁的朝大貓望去。大貓正在舔食路邊的積雪,融答奴則正在愛撫大貓的背,疏衍轉頭對融鑄說:“答奴公子與大貓的感情甚篤,我將大貓帶走,恐怕答奴公子會不捨吧?”
融鑄笑笑說:“疏衍主教大人不用擔心。這大貓原本就不應由答奴所有,疏衍主教大人帶走,實屬物歸原主,也只有疏衍主教大人帶走,大貓才能物盡其用。答奴還是小孩子,只是玩心重罷了。我回頭再送給答奴一個別的寵物,他也就不會想要大貓了。”
“疏衍謝過融郡守了。”
……
一行人到達白上宮的時候,宗座迭廬正帶著教廷各主教、司鐸等高階教職在宮門口迎候。迭廬宗座已七十多歲,身體康健,面色紅潤,發須灰白,神態安詳富態,是與玄陽教宗的神采略有不同的另一種風範。
看著逄稼、融鑄、疏衍走過來,迭廬宗座行了個教禮,說道:“白教教廷不勝榮光,迭廬率教廷全體,恭迎迦南郡王殿下,恭迎融郡守,歡迎疏衍回教廷。”
“有勞迭廬宗座。”逄稼說。
“有勞迭廬宗座大人和各位主教大人。”融郡守說。
“疏衍見過宗座,見過各位主教!”疏衍說。
迭廬宗座將一行人迎入白上宮。
白上宮建造於雪池旁邊,規模甚為弘大,佔地之廣、宮室之多甚至超過了聖都裡的皇宮。白教尚白尚素,白上宮全部都是用白玉為磚、白琉璃為瓦、白水晶為樑柱建造而成的。在迦南雪山萬年積雪的映照下閃著聖潔的光輝。
白上宮的正殿裡供奉著白教的最高神——白帝。
進入正殿,逄稼和迭廬宗座領首,一同拜了白帝,之後進入偏殿的會客廳。
逄稼落座後道:“久聞白上宮的無上風采,一直渴望前來瞻仰朝拜。這是我三十幾年來的一個夙願。今日前來,白上宮果然名不虛傳。”
迭廬宗座的臉上祥和而溫潤,笑道:“殿下過譽了。白上宮能有今日的規模,得益於上千年來億萬教眾的供養和朝廷的禮遇恩賞。殿下今日蒞臨白上宮,是白上宮的無上榮耀。”
“迭廬宗座言重了。陛下隆恩,分封我為迦南郡王,日後還望能有機會多向迭廬宗座請教。迭廬宗座是大德大聖的修為,還望不吝賜教。”
“不敢。當世的大德大聖只有玄陽教宗。迭廬雖然忝居宗座之位,實則修為有限,大多精力都花在教務瑣事上了,在教理、教法等地方,修為遠不及在座的各位樞機主教。如果殿下有興趣,迭廬願率各位樞機主教隨時與殿下請教。這將是白上宮的榮耀。”迭廬笑道。疏衍敏銳的察覺,迭廬宗座故意沒有提自己,而是隻說到了“在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