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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英露宮·象廷郡王(六)

逃出宮去,還慫恿我與北陵郡王聯合,一起反抗陛下。妾因為一直在悲痛之中,原以為周端只是小孩子家家的瞎話,未予理睬,但現在想來,周端所說,應該是極其認真的,很有可能就是北陵郡王指使的。”

逄圖攸的眉毛很不明顯的一挑,但沒有說話。

宣仁皇后道:“不瞞陛下,若不是今日陛下召妾過來說明這一切。周端若是再遊說幾天,妾難保不會被他說動,隨他出宮去。真要那樣,妾可就是犯了大錯了。妾真是罪該萬死,千不該萬不該,不該當初把周端留下來。”

逄圖攸道:“皇嫂千萬不可如此說。皇嫂當年力主留下週端,也是為了先帝的威名著想,是深謀遠慮的慈悲之舉,更是智慧之舉。至於這一次周端遊說之事麼,更怨不得皇嫂。這一年來,皇嫂迭遭大喪,實非常人所能耐受。周端逆賊,趁虛而入,若非皇嫂有過人的智慧和意志,換做其他人,可能早已就範了。皇嫂啊,值此大照生死存亡之際,象廷郡王及時出現,這難道不是上天之意,不是先帝在天之靈庇佑麼?”

象廷郡王道:“這都是陛下仁心動天、得天庇佑所致。”

逄圖攸稍頓了頓,道:“皇嫂,我想借你的須潑焉一用,可否?”

宣仁皇后道:“陛下是要……?”

逄圖攸點點頭,道:“對,立即處死春佗和周端。”

宣仁皇后贊同這種做法,果斷的點點頭,忽然想到了什麼,道:“陛下,千萬不可在這裡。雲娙娥正懷有龍嗣,不可遇不祥之事。不如,將春佗引至奉德宮,請須潑焉在那裡,將春佗和周端一併處置了吧。”

逄圖攸道:“皇嫂所言甚是。那現在是否請須潑焉進來?”

宣仁皇后道:“華耘,你去叫須潑焉進來。”

須潑焉臉色凝重的進來了,宣仁皇后注意到,須潑焉的腳下用著力氣,時刻準備搏殺,於是道:“須潑焉,現在我給你一個旨意,你立即將春佗引至奉德宮,將其連同周端一起,立即處死。”

須潑焉沒有表現出任何表情,但宣仁皇后透過他更加繃緊的雙足上看得出來,須潑焉正在衡量這旨意是不是受了脅迫,也正在揣摩這旨意是不是有別的什麼深意。宣仁皇后想了想道:“北陵郡王是害死先帝的真兇,也是中秋大火的真兇。春佗和周端是北陵郡王的幫兇,周端還是北陵郡王的私生子。今晚如不立即處死他們倆,日後必成陛下和我的心腹大患。你速速去辦此事,要立即處死。不可讓任何人知曉此事。”

這就是把話說明白了。須潑焉道:“喏。”

宣仁皇后道:“陛下,還請陛下給春佗下道旨意,請他去奉德宮辦件事情。這樣才好下手。”

逄圖攸忽然道:“慢,慢。慢!春佗和周端,那是必須要除掉的。但是,皇嫂,象廷郡王,咱們再琢磨琢磨,是不是現在就要動手呢?”

象廷郡王和宣仁皇后陷入了沉默,他們都認為,此事宜早不宜遲,否則夜長夢多,容易生出禍患。尤其是宣仁皇后,尤其覺得應該立即處死周端,否則,她與周端密謀出宮、會同北陵郡王一同反對皇帝一事,早晚會成為她和皇帝之間的衝突點。

但逄圖攸卻並不這麼想,道:“現在還不是殺他們的時候。”

象廷郡王道:“陛下,春佗必須除掉,否則日日侍奉陛下身邊,隱患太大。”

逄圖攸欣慰的看著象廷郡王,點頭道:“你想的是我的安危,很好。可是,我想的卻是大照的安危。如果現在我們除掉春佗和周端,那麼就意味著我們和北陵郡王徹底決裂,這是逼著他造反啊。中秋大火之後,朝局出現了微妙的變化,我們現在還沒有穩定住局面。一旦北陵郡王起兵,萬一其他宗室郡王附和,馬上就又是戰禍四起,局面就又亂了。北陵郡王之流雖然並不值一提,我們剿滅他們只是早晚的事,但刀兵戰事,畢竟不是國家之福,也不是百姓之福。能避免,還是避免的好。”

象廷郡王道:“無論如何,春佗從現在起,絕不能再在陛下身邊貼身侍奉了。”

逄圖攸道:“這也是另一個我擔心的。北陵郡王安插了一個春佗,難保就沒有安插其他眼線。他的手段陰狠堅韌,從前朝開始,就與深宮有染,可知他在這宮裡已經深耕細作多年了。如果春佗和周端立即處死,雖然這兩個明面上的奸細除掉了,但其他那些暗地裡的奸細,卻是防不勝防的。所以,無論從哪個角度來說,春佗和周端,現在都不能除掉,至少不能由我們來除掉。同時,也不能讓他們知道,我們已經察覺了北陵郡王的異動。”逄圖攸說完,以詢問的眼光看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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