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老二就是上次叫番賊打傷腿的綠營兵,也是這次戰鬥中唯一的傷兵。
賈六是傷官。
一官、一兵,由於共同養傷的原因走到了一起。
下象棋也是賈六在這個時代的唯一娛樂方式了。
一心進步的他多次拒絕劉德可以弄個女人到營中的好意,因為這種私密事情怎麼能讓人知道呢。
吳老二大字不識一個,讓人驚訝的是棋藝水平卻是驚人的很。
棋子上的將士相、車馬炮認得是賊溜。
要不是賈六自身棋藝造詣更為高超,怕是難以壓制吳老二。
就這麼著一官一兵聚精會神的在太陽底下你來我往,殺得不亦樂呼。
旁邊的花狗熊懶洋洋的趴在那。
地上一捆新鮮的竹子絲毫提不起它的興趣。
“將軍,死棋!”
賈六哈哈大笑,在經過激烈廝殺後,他終是以三比二勝出。
“還是大人棋藝好,小的自愧不如,唉...小的這兩天看了好多棋譜,想是能好生贏一回大人,沒想到還是差了大人許多...”
吳老二一臉無奈的樣子。
“輸了不打緊,重要的是要有屢敗屢戰的精神,人吶,只要有了精神頭子去鑽研,肯定能...”
賈六忽然想到吳老二他不識字啊,不由往面相看著極為忠厚的吳老二投去深深的一眼。
高人在民間,誠不欺我。
意猶未盡,還想再殺一盤,祖應元鬼鬼祟祟的來了。
“大隊,下棋呢?”
“嗯,有事?”
賈六抬頭看向祖應元,這小子眼神卻是閃爍的很。
賈六明白這是真有事,便讓吳老二先回去,爾後單臂架著栓柱做的柺棍起身,沒好氣的道:“有屁快放吧,祖大人。”
祖應元的軍功前幾天下來了,連同年前的兩級賊首,升為從九品的協理藍翎長。
也算是一隻腳正式跨進大清的政壇。
祖應元不在乎賈六的“譏諷”,四下瞧了瞧,壓低聲音道:“要發餉了。”
“發餉好事啊,你帶兩人去領唄。”
賈六現在有錢,喝兵血的事他不屑幹,說完架著柺棍就要走。
“不是,你聽我說啊!”
祖應元趕緊一把拽住賈六,“我是說老彭來訊息了,明天有一批軍餉要運往木果木。”
“說說細節。”
賈六將柺棍隨手往花狗熊身上扔去,拉著祖應元坐下細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