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雞報曉。
總督府哪來公雞的?
這個問題不重要,重要的是昏沉沉醒來的賈六發現自己怎麼是光溜溜的呢。
而他什麼都不記得。
所以,即便他渾身上下沒有寸縷,在意識逐步清醒後,他堅定自己沒有犯下作風問題。
也就是沒有失身。
這麼一想,念頭就通達了。
不用問,那幫狗官就是想透過美色拉他這個大清忠臣下水,從而達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那幫狗官,真的以為額駙同他們一樣不堪麼!
轉念一想,自己這個提督巴圖魯額駙都被革職解京了,那幫狗官還費這麼大心思腐蝕拉攏他,真的有必要?
賈六有些不解。
但無所謂。
反正他又沒嫖。
因為,他沒給錢。
新的問題來了。
錢呢!
慌張的賈六注意到床側梳妝檯有個女子正在梳頭,趕緊喝問:“那個誰誰誰,我的內褲呢?”
正梳頭的女子一愣,趕緊道:“額駙的內褲在這呢。”
接過女子遞來的內褲,賈六一看縫在貼處邊的銀票都在,頓時鬆了口氣。
這些銀票可是他的保命錢,別看縫在內褲裡,可有二十多萬兩呢。
換言之,他這個囚解遞京的四川提督隨身帶著兩億現金。
帶這麼多錢幹嘛?
錢多,燒的唄。
人無遠慮,必有近失。
考慮進京之後得下刑部大牢,為了讓自己坐牢的日子能輕鬆愉快一些,肯定要請大牢全體工作人員嗨皮一下。
要不然,內外隔絕的他怎麼才能遙控指揮。
甭管什麼年頭,錢這東西,都能叫鬼推磨。
“咦,”
抬眼瞬間,眼前不禁一亮,站在床邊的女子竟是個絕代佳人。
看年紀,並不大,十五六歲的樣子。
是個小姑娘。
臉上也沒有任何風塵味道。
雖未施粉黛,但那嬌滴滴的模樣,當真是令人心神盪漾,沒來由的就讓賈六起了愛惜之心。
那幫官真是有心了。
評價都跟著水漲船高,少了個狗字。
“你叫什麼名字?”
賈六情不自禁的握住人姑娘的手,輕輕拍了拍,一臉關懷。
“回額駙,妾身叫卿憐。”
卿憐人長得好看,聲音也好聽,面帶一點羞色的樣子讓人看著更是欲罷不能。
“卿憐,好名字。”
賈六讚許,又問人家姓什麼,哪裡人氏,怎麼下海的,是家裡有困難呢還是咋滴...
“妾身姓吳,蘇州人,出身低微,自幼被家中送入樓中...”
這個回答讓賈六想到了清代有名的揚州瘦馬,不禁嘆了一聲:“唉,家家有本難唸的經,”
繼而一個激靈,難以置信的望著人姑娘。
蘇州,吳卿憐?
這他媽的不是和珅死後跟著殉情的小老婆麼!
清代有名的奇女子啊。
怎麼給弄到自己床上了?
難道說和珅的命運會發生在他賈佳額駙身上...
一時思緒萬千,呆愣在那久久沒有反應,把人家卿憐都給嚇到了,以為是自己哪裡出了錯。
不禁弱弱喚了一聲:“額駙?”
“嗯,”
賈六重新打量起卿憐來,果然是連和珅都把持不住的絕代佳人,渾身上下散發著的味道,特別的吸引人。
“不如我為額駙唱一曲,解解乏吧。”
卿憐有些討好道。
賈六笑著點了點頭。
卿憐便在那清唱起來,唱的是崑曲《長生殿》,這曲子是關於唐玄宗和貴妃楊玉環之間的愛情故事。
咿咿呀呀的,甚是好聽。
就是賈六一個字都聽不懂,只覺還是黃梅戲好聽。
崑曲,太大雅了。
不適合他這種有文化的人聽。
“是我唱的不好麼?”
卿憐注意到昨天晚上佔有她的男人,似乎對她的歌聲提不起多大興致,不禁有些對牛彈琴的感覺,心中略微有點小脾氣。
“不,你唱的很好。”
賈六突然正色,板著臉問卿憐:“是誰安排你接近我的?”
“接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