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他,心中也怪尷尬,上前輕聲道:“大人,”
賈六嗡聲:“何事?”
“來之前,舅舅說要是大人對這樁婚事有什麼不滿意的,就將這封信交給大人,說大人看過這封信後就會理解他的苦衷,也會原諒他的不到之處。”
德爾惠說完,將一封信放在了桌上,然後默默退出。
“博清額當自己是諸葛亮呢,還弄個事後錦囊不成,老傢伙要不給我個交待,這事我跟他沒完...”
賈六罵罵咧咧的拿起信撕開來看。
哪有信?
一個字都沒有。
只有一疊銀票,都是面值五千兩的,一共八張。
四萬兩。
“這?...”
賈六和會長都呆在那裡,許久,賈六突然轉身朝門外喊了一聲:“栓柱!”
“在呢,少爺!”
躲在門口的楊植探出腦袋來。
賈六手一揮,喜氣洋洋:“去看看少奶奶安頓好了麼?再問問少奶奶缺什麼,要缺的話,趕緊去買。”
“好的,少爺!”
楊植如風一般消失。
將銀票疊好放進兜中,抬頭見會長盯著自己看,賈六忙解釋:“我不是看在錢的份上,我就是想春花也是可憐人,年紀輕輕就守了寡,身邊沒個男人照顧著哪裡能行...”
“不用說給我聽,一切都放在心裡,”
會長一臉過來人的樣子,“我懂。”
“人這一生啊,知己最難求,大人,什麼都不別說了,六子敬你!”
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半個時辰後,送別會長的賈六出現在後院門口,朝裡張望了一眼後,便要進去看看春花。
幾千裡地趕過來,肯定累著了。
右腳剛抬起卻又收了回來,轉頭朝剛從茅房回來的楊植招了招手。
見少爺叫自己,楊植趕緊提著褲子一路小跑奔了過來:“少爺,有什麼吩咐?”
賈六吩咐:“把今兒日子給我記下來,記好了,記準了!對,時辰也給我記下來。”
“幹嘛,少爺?”
楊植納悶,記這麼詳細幹什麼?
我又不是宮裡的太監。
“叫你記就記,哪這麼多廢話。”
賈六不耐煩的一揮手,讓楊植自己玩去,正正頂戴,向著門口貼有大喜字的洞房走去。
末亡人,為夫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