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麼還在這兒玩呀,快回家吧,大事不好了!”
杜元慶忙問:“王叔叔,出什麼事了?”
“哎呀小寨主,別提了,你快帶著少小姐回家看看去吧。”說完,王大膽放開二人,又向西門急急奔去;
杜元慶心中一涼,一層陰影掠過腦海,頓覺不祥,情急之下,一拉杜雪萍:“小妹,一定出事了,快跟我回家!”
一路小跑,小兄妹氣喘吁吁,汗流浹背地回家進院,一股血腥、僵硬的死寂,使得兄妹眼前一花,黯然神傷;
杜氏兄妹進屋一看,不由哀痛欲絕,失聲大哭著雙雙撲到母親的屍體上,連哭再喊,淚流成河;
淒苦之景,催人淚下!
這時,又有一個嘍兵飛奔而入,單腳點地:“報,啟稟二位頭領,大事不好了,寨外來了許多官兵,將我們杜家寨包圍,指名點姓要二位頭領交出杜夫人林姍姍,聲言若說半個‘不’字,便要蕩平杜家寨!”
張豹、李傑致哀已畢,雙雙起身,只氣得五臟冒火,七竅生煙,一拳打在桌上,切齒怒道:“知道了,好個狗官!集合眾人,以死相拼!”
“是!”
張豹“嗆啷啷”抽出寶劍,顫聲說道:“大哥、嫂嫂,你們的死與這些官兵也脫不了關係,待小弟殺了出去,為你們報仇雪恨!”說著,往外就闖。
李傑忙上前攔住說:“二哥,且不可魯莽行事;眼下,最重要的是保護好小寨主和少小姐,我們想辦法把他們救出重圍,方是上策!”
杜雪萍死去活來地哭得跟淚人相似,用小手摩挲著林姍姍的臉龐:“娘,你為什麼騙人,為什麼要死呀;娘,你為什麼扔下慶兒和萍兒就不管了;娘,娘,你不能死,快醒醒呀,嗚嗚……你聽見萍兒說話了嗎?娘……”
張豹狠狠地嘆了口氣:“唉,好吧,老三,就聽你的。”說著,在桌上拿起血書裝進了杜元慶的衣袋,一把抱起杜元慶背在身後,回頭向李傑說:“老三,我帶小寨主,你救少小姐,我們分頭衝殺;這樣也不至於被人一網打盡,將來可以讓他們兄妹以血書和金銀胸牌相識相認,若有個三長兩短的,我們哥倆來世再見吧!”
“娘,小妹,不,張叔叔,我要娘,我要妹妹……”張豹不顧杜元慶的掙扎反抗,轉身出屋,回頭看了一眼,咬牙橫心,飛身上房,向西疾奔而去……
儘管杜雪萍搖著小手,哭減著要娘,要哥哥,李傑還是背起了她,泣然說道:“少小姐,別哭了,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李叔叔救你出去,將來你們再殺仇敵,為爹孃報仇!”說著,出屋上房,向東而去;
李傑背了杜雪萍向東突圍,官兵層層疊疊,人多如潮,好個“電光俠”使出了渾身解數,大顯神威,經過一場喋血奮戰……身中數傷的李傑這才帶著杜雪萍衝出了官兵的重圍,落荒而逃;
來到了一片密林之內,面如白紙,遍體鱗傷的李傑“撲通”一下,倒在地上,已經氣若游絲,若斷若續了。
此時,李傑眼含熱淚,心情愧疚地拉住杜雪萍的手說:“少、少……小姐、姐……”
杜雪萍使勁地搖著頭:“李叔叔,我不要當你的少小姐了,我是你的萍兒!李叔叔……”
李傑勉強一笑:“好,好……萍兒,我、我……對不起,起……你,沒、沒……照顧好、好……你,也,也……沒臉、臉……去向你,你……的爹孃交、交……待、待……”說著,殷血自口角汩汩而出,身子一挺頭一歪,登時便氣絕身亡了;
“李!——叔!——叔!——”杜雪萍一個年僅八歲的小女孩,一日之內,連失父母和心愛的李叔叔,又與哥哥生離死別,人世間所有的不幸使得她欲哭無淚,欲死不能,一次又一次地昏厥,在李傑的屍首旁哭了一整天……
紅日西墜,夜幕降臨;
一陣陣涼風吹拂著杜雪萍的衣衫和長髮,使得她悚然一驚,開始恐懼起來,淚水無聲地流淌,悽楚地雙肩聳動,嬌軀微顫,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喃喃自泣:“爹,娘,萍兒不能沒有你們,你們為什麼都要死呀?哥哥,你在哪兒,萍兒好想你呀;李叔叔,你快醒醒,萍兒好怕,好怕呀……”
正巧,“泰山聖母”聶裳嬌下山雲遊,恰巧途經密林,忽然聽到林中傳來小姑娘的啼哭聲,於是轉身而入,卻見樹林深處有一個小姑娘正在死去活來,撫屍痛哭;
這時候,杜雪萍驚恐地看著聶裳嬌,嚇得蜷在一起,渾然慄抖:“你是什麼人?我爹孃都被人害了,哥哥也沒了,李叔叔也死了,我好可憐啊,求你不要殺我,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