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程奼紫,劍壓其頸,怒聲吼道:“滾開,老朽沒有你們這兩個不肖之女!你們殺人如麻,罪該萬死,世人難恕,天理難容,今日老朽要為武林除惡,替黎民百姓殊害,拿命來,妖女!”
“毒手女娃”程奼紫連忙緊緊抓住王天保的手腕,苦苦哀求說:“爹,不要殺我。我們姊妹都是奉了母親的遺囑,為了找到您這才誤入歧途,雙雙泥足深陷的呀!您老想想,兩個孤弱女子陷身武林,無依無靠,讓我們如何立足呀!如今,普天之下我們就你老人家這麼一個親人了,為了找到您老,我們姐妹受盡了人間恥辱,歷盡了千辛萬苦,忍受了別人所不能忍受的痛哭,只要能見到你老,完成母命,我們死而無憾,了無牽掛!……”
這一番話,即便就是鐵石心腸的木雕泥塑也會為之淚下,心慈手軟,更何況王天保這個有血有肉的人呢?聽著女兒的悽美傾訴,看著程奼紫那哀絕之相,王天保握劍的手開始顫抖,暗下決心,連揚數下,最後還是無力地垂了下去……
隨後,“毒手女娃”程奼紫復又緊緊抱住了王天保的雙腿,聲淚俱下,泣不成聲:“爹,你知道嗎?不知幾千次、幾萬次,女兒都在夢中喊著你的名子:‘父親,你在哪兒呀?女兒好想你呀!’;我娘說,我們姊妹十歲便被搶入程府,之後就從未享受過那甜蜜的父愛……”
此刻,“雙掌震乾坤”王天保再也忍不住自己那衝動的情感,伸手就摻起了程奼紫,併為她拭去腮上的淚:“紫兒,都是爹對不住你們母女,讓你們受苦了,是爹沒有管教好你們……”
就這樣,“毒手女娃”程奼紫一頭便扎進了王天保的懷抱,雙肩聳動,悲不自禁地抽泣起來;
突然,“啪啪啪”她出手如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纖掌閃動,幻影一片,已將父親的丹田、天鼎、陽溪等數處大穴封閉,嫣然一笑說:“爹,對不起了,你老就先委屈一下吧;無奈,女兒身在江湖,迫不得已,為了完成太師爺的使命,女兒也不得不如此了!”說著,就見程奼紫嬌面色變,目吐兇光,銀牙緊咬,探指如鉤,“啪!”地猛觸老劍客的中注大穴……
登時,“雙掌震乾坤”王天保便五官挪移,噴血如注,無力地癱軟在地;
“妖女,不要傷害我爹!”隨著一聲銀鈴般悅耳的鶯叱,“嗖!”地一聲,青光閃動,幻影片片,只見“幻影嫦娥”王玉清早已飄至王天保切近,躬身扶起老劍客,連連急呼著:“爹,爹呀,你怎麼了嘛?爹,你快醒醒呀!你可別嚇唬我呀!……”
再看,“雙掌震乾坤”王天保已是手腳涼冰,奄奄一息了,只見他面色安祥,微閉二目,經王玉清這麼一晃,面上頓見血色,身上陡增溫熱;
“歡迎嫦娥”王玉清不由得氣炸連肝肺,搓碎口中牙,悠然起身,雙目吐煞,拽出寶劍,移動蓮步,直逗程奼紫:“妖女,快放了我爹!不然就殺了你!”
“毒手女娃”程奼紫強作鎮定,啟朱唇,吐鶯聲:“呦,從哪兒冒出來這麼個漂亮水靈的大姑娘?不過真可惜呀,身邊怎麼沒個帥小夥相伴呀,簡直是活寶一個呀;哎,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叫我爹叫爹呀?!”
“幻影嫦娥”王玉清俊面緋紅,反駁一句:“呸,你才是活寶一個呢?本姑娘倒想先問問,你這妖女卻為什麼叫我爹叫爹?!”
“毒手女娃”程奼紫一陣冷笑:“我娘古甜甜是王天保的患難之妻,原配夫人;他當然是我的親生父親了,請問姑娘又是從哪兒長出來的野菊花呀?”
“幻影嫦娥”王玉清只氣得體如篩糠,緊咬朱唇,淚流及腮,針鋒相對:“是嗎?俺怎麼從未聽爹說過他娶過什麼古甜甜,更沒聽說過他還有女兒!否則,我娘楊月英又怎麼會嫁給他?你這妖女分明是沒了母親亂求父,才來糾纏我爹;嗨,其實這又何苦呢?三條腿兒的蛤蟆不好找,兩條腿兒的爹有的是;本姑娘倒是可以隨時給你引薦十個八個的!”好個“幻影嫦娥”,不僅容貌出眾,嘴上更不饒人,一張伶利小口,一通唇槍舌劍地攻擊,猶如連珠炮似的,就將程奼紫罵了個狗血噴頭。淋漓盡致;
“毒手女娃”程奼紫惱羞成怒,厲聲怒叱:“賤婢,不要羞辱我的母親,看我不要你的命!”氣極之下,怪吼一聲,雙掌齊晃,直撲王玉清;
“幻影嫦娥”王玉清也不示弱,揮劍迎戰,憤怒之餘,出手便施出了絕藝:“幻影身法”!……
“毒手女娃”程奼紫由於重創內臟,早已功力不繼,就被王玉清的“幻影身法”搞得手忙腳亂,暈頭轉向,就見前後左右,東西南北,身影萬千,幻然成風;因此,不到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