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緩緩抬起頭,目光中透著一股決然的狠厲,他直直地看向殘槍鏽刀兩人。隨後,只見他嘴角咧開,那笑容裡沒有絲毫畏懼,他語氣冰冷地說道:“那你再猜猜,是我先把炁都消耗完,還是你們先被我殺死!”
鏽刀男聞言,臉上頓時露出一抹不屑的神情。
經過剛才與李志一番交手,他已然大致摸清楚了李志的實力究竟處於何種水平。在他看來,李志這種實力的修行之人,他們以往也不是沒有遇到過,甚至可以說,像這樣實力層次的,他們殺過的可不在少數。
在他心裡,李志不過就是多了那麼幾種手段罷了,根本不足為懼。
殘槍男聽了李志的話後,只是微微點了點頭,眼神中閃過一抹冷峻的光芒,同樣毫不示弱地回應道:“那便來看看吧,看看誰笑到最後!”
話音剛剛落下,剎那間,三人都在同一時間動了起來。
只見殘槍男雙臂猛地用力,那手臂上的肌肉瞬間如小山般隆起,根根青筋暴起。
他大喝一聲,腳下猛地一蹬地,藉助這股反衝力,整個人如同一頭髮怒的公牛一般,那兩隻如鐵錘般的拳頭,帶著呼呼的風聲,攜帶著千鈞之力,朝著李志迅猛地錘了過去。
在他身旁的鏽刀男亦是不甘示弱,同樣展現出了極為迅猛的攻勢。只見他眼中透著兇狠的光芒,身形一晃,瞬間如同一頭飢餓的獵豹一般,極其迅猛地朝李志衝殺了過來。
看著這兩個如狼似虎般朝著他奔襲而來的人,李志雖然心中一萬個不想承認,可理智卻無比清晰地告訴他,這兩個人確實擁有著足以將他置於死地的實力。
這兩人不僅實力強悍無比,而且皆是久經沙場,在無數次與各種各樣的廝殺搏鬥中摸爬滾打過來的。他們的戰鬥經驗豐富極其豐富,對於各種情況都知道如何應對。更棘手的是,他們還悍不畏死。
在他們眼裡,若是能夠戰勝對方擊殺對方,即便是受傷,甚至是搭上性命都在所不惜。
這種刺蝟一樣的對手,李志也感到棘手。
這種人,除非是能夠做到一擊斃命。否則,哪怕他們到了瀕死的地步,他們也絕對會拼盡最後一絲力氣,去狠狠地咬上對方一口。
只是,他們的所經歷的戰鬥多不勝數,各種生死時刻都經歷過,這使得他們不僅經驗豐富,眼神毒辣,還對危險的預感極其敏銳。
要想抓住他們的破綻,然後一擊斃命,這難度不亞於海底撈針。
然而,李志心中明白,事到如今,他已然是退無可退,只能奮力一搏了。
他此時消耗巨大,而且身上滿是新傷舊傷,即便有這活木之炁的運轉下,緩緩修復著。可是,這些傷勢哪是那麼容易痊癒的。
李志深知,他們之間的戰鬥拖得越久,他便越危險,越沒有勝算。
所以,當李志面對這兩個直直朝著他撲面而來的兩人之時,他沒有絲毫的猶豫,不閃不避,竟然迎著他們,如同一顆燃燒著的流星一般,以一種決然的姿態衝了過去。
他那眼神中透著一股破釜沉舟的堅定,彷彿在這一刻,他已經將生死置之度外,唯有放手一搏,才有可能在這絕境之中尋得一線生機。
殘槍男見狀,眼中閃過一絲興奮之色,那光芒在他的眼眸深處閃爍,猶如暗夜中餓狼瞧見了獵物一般,透著一股難以抑制的狂熱。
在他過往所遇的諸多敵人當中,有實力強大令他都不心生絕望的,也有弱小得不堪一擊的。然而,他最喜歡的,莫過於跟李志這種心中懷有一股狠勁,在戰鬥中悍不畏死的人廝殺了。
因為,在他那詭異扭曲的認知裡,他認為這種人身上所流淌的血是最滾燙的。
當每次廝殺之時,這種滾燙的熱血濺灑而出,灑落在他身上的時候,他便會陷入一種近乎癲狂的興奮狀態,彷彿那一刻,他能真切地感受到生命的熾熱與戰鬥的極致快感。
對此,他簡直痴迷到了極點。
此刻,他眼中的興奮之情愈發濃郁起來,那眼神也逐漸變得有些癲狂。
“碰!”
一聲悶聲在這緊張且充斥著肅殺之氣的空氣中炸開。
殘槍男這蓄滿力量的一拳,重重地砸在了李志的肩膀上。那巨大的衝擊力,瞬間讓李志的身體猛地一震,肩膀處彷彿被一把重錘狠狠擊中,一陣劇痛襲來。
剎那間,李志的鼻口猛地噴出濃稠得發黑的血液出來,那血液如同一股股黑色的溪流,從他的口鼻處汩汩流出,順著臉頰流淌而下,將他的面容染得一片